时暮冬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瞟了眼低着头闷不吭声的两人,冷声道:“接下去一年不准碰车。”
桑落和时易齐刷刷抬头看他。
时易小心翼翼地问:“舅,你说的是谁呀?“
“你们两个。”
“嘶——”桑落和时易又齐刷刷倒抽了口凉气。
“舅,我是无辜的啊!”时易急声辩解,“那车是小落儿开的,撞车也是他的主意,我全程什么都没干啊!“
“车是你提供的。”桑落凉飕飕的声音从前座传出。
时易:“…&ot;
“舅,一年也太长了。”时易在与桑落决一死战和先解决自己的人身自由危机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扒着时暮冬的椅背苦苦哀求,“能不能把时间缩短一半,半年好不好?不让我碰车你让我怎么去公司上班啊。”
时暮冬冷酷道:“明天我让秘书去给你办张通勤卡,以后地铁公交随你选。”
&ot;噗一”桑落知道自身难保照理说不应该笑,但实在没忍住。
果不其然,他一笑,时暮冬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来。
桑落收起笑容,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自觉地表示:“明天我也去办一-张,这一年我保证不
碰车!”
&ot;你不用。”面对桑落,时暮冬的语气不自觉柔软了下来,“从明天起,我给你配备司机。
“好啊。”桑落笑眯眯点头。
后座,时易鼓着腮帮子怒目圆睁瞪着自家舅舅的后脑勺,敢怒不敢言。
时暮冬直接把车开回了时宅。
桑落边解安全带边问时暮冬:“我们今晚也住这里?”
“不止是今晚。&ot;时暮冬说,&ot;接下来-个月你哪里都不准去,给我乖乖待在家里。&ot;
桑落张大了嘴,他这是被禁足了?
还没下车的时易躲在后面捂嘴偷笑,还在幸宅乐祸,就听他舅又用比刚才冷酷180度的声音说:“还有小易。”
&ot;”时易咄起的大牙顿时又收了回去。
三人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那时候时家二老已经睡下了,因此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桑落和时易前一晚冒险解救被绑儿童的事,也是大惊失色,于是又把两人严厉批评了一顿。
面对余威犹在的老太太和板着脸一个劲用拐杖敲地板边絮絮念叨“胡来”“实在是太胡来”的老爷子,桑落和时易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虚心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