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了下来,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结巴地重复:“何解?”
“不知道。就觉着该是如此。”
“好了,花儿摘完了,拜一拜吧。”
“拜?这花儿有主吗?”
“从前有,后来也没有了,孤零零在这开了十几年。该向从前手植者拜一拜,谢他们今日赠花儿。”
“那是自然该谢的。”
“不知是哪位好心的老爷爷老奶奶,叔叔婶婶,今日拿了你们的花儿,也不知该祝你们什么好,便祝你们财吧,还有,要一生平安。”
她放下手里的花,双手合十,虔诚庄重地拜下。
师砚在一旁,也陪她拜了三拜。
“走吧。这儿风大。”
她点点头,抱起花钻进了马车。
他望了望眼前枯焦荒凉的废墟和另一侧被大雪覆盖的荒田,口中喃喃,不知所语。
他收拾了心情,转而挂起一如既往的欢乐情绪,坐上车架,拉起缰绳。
“回家咯。”
马车晃晃悠悠,穿过了喧闹的市集,他遇见了熟人。
“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吧。”他微微颔,冲着里头提议道。
“不用,早些回去吧,要不小铃铛该说我们了。”
“给小铃铛也带点儿,收买她一下?”
“好主意。”
他停好马车,朝着包子铺走去。
“店家,这蒸包来两屉。”
他高声喊着,回望马车里的动静,他明知她看不见,却依旧谨慎。
店家抬眼:“好嘞。”
抬手碰触之间递给他一张卷好的纸条。
他收下蒸包,用手挡着扫了一眼,瞳孔微收。
“生意兴隆啊店家。”
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来吧,热乎的,正好捂捂手。”
花儿孤零零地躺着。
人消失了。
他四下张望,陷入巨大的恐慌,整个脑子如蜂群环绕一般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