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笑容依旧不减,“诺,将军放心,奴役一定会将你的话传达到,也提前祝将军成功。”
很快,告知玉蜀黍的地点和特征后,奴役便离去。
望着那道普通的背影,贾雄露出冷笑,心中已有了计划。
次日,早朝过后,嬴政便召集所有大臣摆驾长安乡,可谓轰轰烈烈,惊动了不少朝中人,大家皆在打听发生什么事儿竟令陛下如此兴师动众,后来得知,乃李肇的稻谷成熟了,今天便是兑现承诺的时候。
一些人来了兴趣,甚至有些人更是抱着看戏心里去打听,当初李肇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必定能种出亩产八石之粮,皇还当场拍板,如李肇种不出,便是欺君。
八石,从未有之,就算李肇有大能耐,也不可能能种出来,特别是一些对李肇没有好感的人皆虎视眈眈,他们计划,一旦李肇失势,长安乡第一个便成为他们的囊中物。
听说纸乃长安乡所出,人人觊觎得很呐!
前面开路,后面车辇行进,吸引路人无数。
很快,便来到了长安乡。
李肇一大早便召集所有奴役在旁迎接,一看到车辇,个个跪了下来,双股颤颤,头也不敢抬。
这些人皆是皇指派给李肇的,深知皇的威严,一些后来招纳而来的农人,未见过大场面,怎奈得住如此场面。
李基农终究乃富商出身,见惯大场面,更有幸见过陛下,虽没有奴役们的颤颤惊惊,却也被如此场面惊到,满脸热泪。
是的,就是热泪,激动的泪水。
陛下降临长安乡便是降临李家,他李家何德何能,竟然让皇亲自摆驾而来,这是八辈子他也想不到的事情。
以前的李家虽富裕,还极力地想亲近陛下,却无论如何努力,主家人连一官半职都捞不到,倒是帮了李斯,殊不知竟是一头狼。
此刻,他侄儿不但成为主将,还得到陛下如此赏识,这是何等殊荣之事儿,何等光宗耀祖,大哥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肇儿,好样的!”望着那个弓着身的背影,李基农感慨不已。
“陛下驾到!”
“陛下万年!”长安乡众人匍匐着,齐声喊叫。
嬴政从车辇里走了出来,一扫众人,甚是满意,对着李肇一笑,“李肇,麻烦你了。”
麻烦?
在李肇身边的李基农听之,浑身一震,内心甚是激动。
陛下一下车便对他的侄儿笑,还说‘麻烦’,‘麻烦’这两字意义何其重大呀!要知道,那是发自皇之口,皇之口绝不会有‘麻烦’两字,但在侄儿身上,却成了个例外。
李肇连忙跪下,拱手说:“臣惶恐!”
“起来吧!不必客气!”嬴政摆摆手,同时一扫长安乡众人,“都起来吧!朕今日只是个客人,不必如此。”
“诺!”众人齐声喊叫,趔趔趄趄地起身,竟发现后背湿了。
“好了,李肇,朕且问你,稻谷之事可已成?”嬴政望向稻田,看到那一片金黄,问道。
“已成!”
“好,现在就收割吧!我倒要看看是否真有八石,也让群臣看看,我大秦是如何拥有亩产八石之粮的。”
嬴政说着,一眼扫过后面跟着的群臣,目光冷冽,群臣惊吓,连忙低下头。
当初,他们跟着李斯真的质疑过,想必此刻被陛下记恨上了。
“诺!”李肇应道,便吩咐奴役和农人们到田里忙活去了。
嬴政没有闲着,背着手站在田边看着。
稻穗压枝,饱满透亮,一缕缕稻香徐徐飘来,似乎在宣召着丰收到来。
他微微一笑,而后调转身,目光落在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的李基农身上,问:“我认得你。”
李基农听之,吓得双股打颤,连忙跪下,“草民,草民拜见陛下。”此刻的他真的是怕,要知道,当初李家破产时家人被流放乃眼前这位亲自下的令,而他出现在这里,还被皇认得,怎能不怕?
他可是买通相关官员才不被流放的。
“草民该死!”
而嬴政没有发怒的意思,竟走过来扶起了李基农,朗声说:“不必惊怕,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何来该死之说,当然,朕还要感谢你为朕带来如此一位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