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爹不信?”嬴政看出夏无且的心思。
“不敢。”
夏无且虽然口里说着‘不敢’,但嬴政知道他不服,只得笑了笑,柔和地说道:“你说过服用你的方子至少要三天朕才能痊愈,李肇的药只需一天,明天就可知,房爹不妨明天看看。”
“兴许到时你便知李肇的深浅。”
夏无且点头,也不再说话。
长安乡,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便是高俅。
高俅本是一位小小的官员,却在上值期间听闻长安乡之稻竟能亩产十六石,惊讶不已。
自从上次儿子高富贵买回纸大赚一笔之后,这事被很多人知道,自然地位在同僚间直线上升,人也飘了,思想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些变化都是儿子购买纸赚钱后得来的,儿子常说这就是商机,无论何物,主要把握好商机,就能赚得盘满钵满,当然得下血本,甚至倾尽家财。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话绝对会揍儿子一顿,但此刻不会,他开化了。
他相信儿子,并记住了这句话。
这不,当得知长安乡有如此优质水稻,便悄悄地来了。
自从东巡回来,李肇还未到过军营,他就去了。
其实有着李基农加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来操心,李肇便清闲多了,他作为千人将,哦不,主将,只是没有主将的兵力罢了。
几乎很少过问军营的事儿,但人总得去看看才行,否则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李基农早已发现庄园外有人鬼鬼祟祟地东瞧瞧西看看,似贼人,便命人将之拦了下来。
“李老爷,你们误会了,我乃李将军的同僚高俅,特来拜访。”高俅见到奴役气势汹汹的样子,满脸堆笑地连忙解释。
“哦!肇儿的同僚?上卿也是军中之人?”看着高俅一身柔弱气,怎么看也不像是军中之人,李基农怀疑。
高俅陪笑,“就同僚,同在朝廷办事罢了,鄙人也就一小小官员,和李将军无法比,更称不上上卿。”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听闻高俅乃一小小官员,李基农的态度立刻发生变化,有点老气横秋,架子也抬高。没办法,现在长安乡乃皇亲临之地,他作为长安乡老爷,自然不能表现出低声下气,哪怕他只是一介草民。
何况他的侄子还是主将,军中大人物。
“既然如此,你来此作甚?”
一个小小的官员他犯不着巴结。
高俅尴尬极了,却也圆滑,连忙贴近李基农,压低声音说:“来找李将军谈个买卖。”
“买卖?”
这是买卖找上门,嗯嗯,长安乡家大业大,有买卖上门也不出奇,特别是纸,就暗中有很多人来索买。
李基农立刻换个笑容,对高俅热情了起来,“什么买卖?”
“听闻长安乡的水稻可亩产十六石,却有其事?”高俅的声音压得更低,就好像怕被人看到。
这也不怪他如此,国朝抑商,要是被人知道他大张旗鼓地买卖,后果会很惨。
李基农当然也懂,声音也尽量压低,并且屏退了左右。
“当然,我长安乡之稻是最好的。”李基农颇为神气。
“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