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今日的遭遇全都怪罪于李肇的身上。
“让我解决二书问题?这不是要我抗旨吗?天下谁人不知二书乃我所封,李肇他肯配合放出二书吗?不可能。”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嬴政老儿,你那点小心思我何曾不知,这不是让我送上门去给李肇解气,从而毁我在学子心目中的地位吗?你好狠呐!这和治我的罪有什么区别。”
叔孙通自言自语,全然不知有一人慢慢地靠近,他后知后觉,连忙警惕了起来,喝问:“谁?”
“老爷,是我呀!”
正是叔孙通的书童东子,东子走进来,为主人送上来吃饮之物。
“你怎会出现在这里?你刚才在偷听?”叔孙通警惕地望着自己贴身书童,厉瞪着喝问。
“呵呵!”东子一改以前的唯唯诺诺,变得硬气起来,猛地将吃饮之物一放,拱手道:“老爷,不必紧张,东子又不是外人,何必惊怕呢?”
叔孙通牙关紧咬,“贾雄是不是找上你了?你如此放肆,是不是投靠了他?”
东子笑了起来,依旧拱手,“老爷多虑了,贾将军还看不上奴,不过,他倒是希望老爷能坐下来聊聊。”
“聊?他安什么心你还不知道吗?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叔孙通越想越气,其实策划出焚烧典籍之事也有贾雄的影子,要不是此人,他也不会落到今天如此被动的田地。
“也罢!老爷此言,奴会如实告诉贾将军的。”
“你?你?”叔孙通指着东子,气得不行,但东子毫无在意,更不会颤颤惊惊,只是回头一笑,便大摆大摇走了出去。
几个呼吸,他又折返回来,眯着眼睛说:“哦对了,老爷你刚才的话,奴全都听到了,奴也会如实告诉贾将军的。”
“当然,你别想着杀人灭口,我的能耐你是不知道的。”
很快,东子便走了,气得叔孙通的身体直发抖。
“识人不明呀!”
一时哀叹,却不得不低下头。
贾雄找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尽是谈些拉拢之事,他乃大儒,又怎会为五斗米而折腰,他是有风骨的,遂一直拒绝,殊不知此獠买通了他的书童,让他的一切隐私皆毫不保留地泄露。
这次费尽心思踩低李肇,就是想得到陛下的赏识,从而摆脱此人的纠缠,殊不知却弄巧成拙。
“罢了!明儿就走一趟长安乡。”
章台宫,大殿,只有嬴政一人在处理政务,突地一黑影凭空出现,一身黑衣,就如白日幽灵。
“你来了!”
“嗯!”来人正是铁鹰。
“可有更多消息?”
“有,最近贾雄多次约见叔孙通,铁鹰怀疑东郊焚烧典籍之事与他有关。”
“贾雄也想害李肇,是不是上次水稻之事令贾雄对李肇不满,遂对其生出怨恨?”
铁鹰没有点头,黑布下可看出他深邃的眼眸。
“想必没那么简单,有人想要李肇死。”
“谁?”嬴政的脸阴沉了下来。
“铁鹰还未查出,不过也应该快了。”
“尽快去查,看来有些人就要浮出水面了。”
两人的谈话很是隐晦,不一会,黑影便消失,独留嬴政阴沉着脸,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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