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他问。
梁凯程将笑憋回去,在心中偷着乐,说:“没什么。”
心里却是想,如果她见了自己,那么介意自己的样子,那一定是一件好事。
方才,他站在门外,心中有所期待,希望来开门的是她。
等到真的是她来了,他却又感到意外了,还没来得及心生喜悦,那边已经将门关上。
何止一次出其不意?
每一次见她,永远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和办公室那些日对夜对的刻板美人完全不同。
现在见到她躲回房不肯出来,怎么也会觉得她可爱?
梁凯程转念又想,假如这件事由对他虎视眈眈的朱莉来做,那么一定不会觉得朱莉可爱。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是不是只要喜欢上一个人,那么她做的事都可爱?
但如不是她先做可爱的事,他又怎会喜欢?
他挠头,一边甜蜜一边苦困。
孔瀚文见梁凯程嘴角一直上扬,心中知道怎么回事。
男人知男人,尤其他两如此合拍,他断定知道好友所想。
而顾惜,躲在房间中,把妆卸完后,在纠结要不要重新上妆。
上妆的话,未免过于刻意。
索性躲在房内等到他走算了。不算不礼貌吧,他登门又不是来找她的。
顾惜怎么都想不到,梁凯程是来找孔瀚文打王者的。
有没有搞错啊?打个游戏还要当面约?
真不懂男人的乐趣。
躲在房间内,内急,憋了大半小时,房间没有配套洗手间,憋得慌,忖度着要不要出门,如果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厕所。
她还要洗澡的呀。
更不乐观的是,自婚嫁后,再也没怎么回孔家了,留在这里的衣服,不是残就是旧。
连件像样的睡衣都没有。
就这样,又纠结了半小时后,顾惜见客厅没有什么动静了,于是开了一条门缝去看。
厅里只剩下孔瀚文一人,她伸出半个头,小声问:“走了?”
“走了。”孔瀚文点点头说。
顾惜这才松了一口气,抱起要换洗的衣服放心上洗浴间了。
怎知道一转角,就见到了迎面而来的梁凯程。
孔瀚文偷笑,这才说:“走了去厕所。”
梁凯程挡住顾惜去路:“你怎么每次见了我,都像见了鬼一样?”
他看着低着头不吭声的顾,又加一句:“有那么怕我吗?”
顾惜这才强撑着抬起头来。
梁凯程以为她会说不啊,没有啊之类的,可她说:“你再不走开,我就要尿裤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