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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愤怒了,他的部下虽然骁勇无比,但无法抵挡无穷无尽的人潮冲击。
“杀,都随我冲上去,老子就不信杀不完。”何风大声吼道,“谁敢退一步,丢老子的脸,老子剥了他的皮。”
校尉大人亲自挥刀上阵,大大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反攻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杀,杀过去……”
何风带着亲卫低着头一阵猛砍,硬是把幽州军逼到了拒马阵的中间,但幽州军太多了。人打疯了,杀红了眼,或多或少也有一股势不可当的气概。北疆军的损失越来越大。
“大人,麴大人已经数次命令我们后撤了……”
何风一刀砍倒敌人,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叫道,“妈的,是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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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一手执盾,一手短戟,酣呼向前,所向披靡。吴叶初时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踩着鲜血和死尸,手中的刀都不知道往哪砍好。
三个敌人同时围上任意,其中一个正要突袭得手,情急之下的吴叶奋不顾身,飞奔上前,腾空就是一刀剁下。那人背部中刀,鲜血四射,滚烫的血液顿时溅了吴叶一头一脸。这一刀砍下,看着栽到于地的死尸,闻着血腥的气味,舔着溅到嘴里的鲜血,吴叶的胆气霎时飞涨,“杀,杀……”
任意找到何风的时候,何风正拎着一个人头抱头鼠窜,后面跟着几十个狂呼乱叫睚眦欲裂的敌人。
“快走,快走,我杀了他们一个都尉。”
任意二话不说,拖着晕乎乎的吴叶掉头就跑。何风的一帮亲卫从左右两侧杀出,一张张手弩对准发了疯的敌人发出了凄厉的啸号。
何风躲到一个拒马后面,张大嘴剧烈地喘息着,汗水连同血水浸湿了他的衣甲。他拿着那个人头看了看,然后随手递给了一个亲卫,“拿去吧。凭这个人头,你可以领到一批赏金。将来,你可以讨个女人,生几个孩子。”
那个亲卫看都不看,随手丢给一个队率,“老子还能活几天?你拿着吧,先升个屯长干干。”
那个队率把人头往地上一甩,一屁股坐了上去,有气无力地笑道,“算了吧,还是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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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叶把麴义的命令对何风说了一遍。
何风翻翻白眼,望着任意问道:“球,这小子是谁?你怎么给他做侍卫?你怎么越混越没出息了。”
任意呵呵一笑,“何大人,大将军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
何风冷笑,“老子是看不出来。老子从冀州起,就跟着大将军,打到现在,我还不如一个匈奴人。匈奴人好歹还做了一个日逐王,我呢?”
任意为难地笑笑:“何大人,李溯大人你应该很熟悉吧?他从卢龙塞开始,就跟着大将军了,但他现在不过就是个校尉,手下也只有一千铁骑。”
何风没有说话。他对徐晃出任行奋武中郎将一事,至今耿耿于怀,非常生气。论资历,论战功,论对大将军的忠心,就算排队也排到他了。
任意焦急地看看四周,“何大人,撤吧。再打下去,你这一营人马所剩无几了。”
何风猛地站起来,一刀砍到拒马上,“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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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云亭。
于氐根率领八千大军,向云亭发起了攻击。
公孙瓒为了确保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击败李弘,在云亭布置了一万大军,并且命令将士们把北疆军丢弃的拒马重新摆设在了山坡上。
由于拒马阵的阻碍,北疆军攻击受阻。为了避免遭受重大伤亡,于氐根命令停止攻击,等候张燕大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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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界桥。
北疆军的拒马阵彻底被毁。
公孙瓒端坐于白马之上,捋须大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付我的铁骑。”
“传令,铁骑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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