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流美名,有次辅庇护,潘尚书往日与我严家也时常多有矛盾冲突,甚至……”
严绍庭低头看向怀中的狮子猫,面色不改。
只是语气,却多了几分冰冷。
“甚至潘尚书,不少次想要在朝堂之上,弄倒我严家。”
潘恩脸色凝重,连忙摇头道:“润物错想了……我等在朝为官,都是食君之禄,便是有所矛盾,也不过是政见……”
“政见不同?”
严绍庭淡淡一笑。
“潘尚书今日登门,言及贵府公子,我便知晓是为了贵府公子观政都察院,却非休沐而擅离职守,如今朝中整饬吏治,这件事就成了说大不大,但也说小不小的事情了。”
“又因为去岁次辅宅邸长子,时任顺天知府,却酿造了密云惨案,进而丧子。”
“所以潘尚书今日定然有想到去次辅宅邸请求帮助,却并未过去,而是来了这往日朝中政敌的家中,希望我严氏一门,能出手帮潘尚书那个观政却不思当差,而去下九流的烂地方胡闹的儿子,能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事情的前后缘由,都被严绍庭说的明明白白。
潘恩目光扫向了四周。
他开始怀疑。
今日自己会登门严府,难道严绍庭事前就已经猜到了?
这不可能吧!
“松江府的田地,东南的商铺,甚至就是真金白银!”
潘恩急声开口,眼中流光闪烁。
“只要润物愿意帮这个忙,老夫可以满足润物所有的要求!”
自己也是被那逆子给弄得颜面尽失了。
前几日自己还在朝中,要弄倒严世蕃。
现在。
好似是那一日自己射出去的箭,在空中转悠了半天,又飞了回来,重重的击中了自己。
“只要润物能略微帮个小忙!”
“潘某从此以后,定当记住这个恩情!”
潘恩也算是豁出去了。
徐老匹夫家的老大是怎么死的,他还记忆犹新。
自己可不想步入徐老匹夫的后尘。
“不不不。”
偏室内。
严绍庭微微摇头,连说三个不字。
就在潘恩将要开口问询的时候,他已经继续开口放言。
“我方才已经说了,往日里潘尚书视我严家如毒物,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您的长子出了事,求告无门,便想到了我严家,便好似是忘了过去朝中发生的事情。”
“甚至于……”
“您连一份拜帖都没有,便直入我严府门第。”
“入府之后。”
“潘尚书您便直呼我的字,难道是笃定我和严家会帮你?”
潘恩眉头皱紧:“润物!”
严绍庭亦是侧目看了过来:“潘尚书,你到现在,甚至都未曾称呼我一句,严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