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想说什么,车门却被人突然打开。
胡亚站在门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软绵绵的问“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准备待会叫你的。”耿逸文转头回了句,又对邓箐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需要我让人送你吗”
“不用了。”邓箐语调僵硬的回。
谈话被人打断,她也不方便再说,邓箐了眼胡亚,扭头往外走去。
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转过头,冲耿逸文道“希望你能再考虑下这个提议,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完不待人拒绝,又风风火火走了。
“哥,”人出了院子,胡亚下车,走到耿逸文身边,问道“你们要谈什么合作吗”
“没什么。”耿逸文随口敷衍了句,明显不打算解释“不晚了,去睡觉吧。”
胡亚噢了一声,跟在他后面走上楼,两人在楼梯口背向而行,胡亚打开门,冲耿逸文挥挥手“哥,晚安。”
“晚安。”
耿逸文因为脸上的伤口在家休息了四天,第二天他就离开了这里,走之前跟胡亚说要出去一趟,问他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胡亚思考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发微信给他,说能不能给他带一张与当地名胜合影的照片。
哥就这些你也太好打发了吧。
胡亚就想要这个。
哥有我这个大活人,你还非得照片干嘛别说是放到枕头底下辟邪啊。
这头,胡亚悄悄红了耳根。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跟耿逸文发消息。
认识久了,胡亚也不像之前似的一被调戏就说不出话。
他面红耳赤了一会,在输入框里缓缓敲出几个字。
胡亚不是辟邪。
是放枕头底下,但不是辟邪。
那边过了一会才回了消息,胡亚只了一眼,就做贼似的把手机翻过去屏幕朝下,他脸上通红,连指尖都透着粉色。
只有一人的房间里,胡亚倒在床上,把枕头盖住脑袋,像鸵鸟一样躲了许久,才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找到手机,抓到之后“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
屏幕已经暗了下去,胡亚对着黑色的屏幕了好长时间,鼓足了勇气解了锁。
微信界面里,最后一句话停留在十五分钟前,那句话只有七个字。
哥要我穿少一点吗
胡亚着那句话,脸上表情变化多端,一会羞涩一会又期待,他把这句话反反复复了好多遍,然后截图保存,最后口不对心的回。
胡亚不用了。
这段日子胡亚每天和耿逸文相处在一起,乍然分别,就觉得时间过的格外的慢,他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每天只想抱着手机跟他家男神亲亲♂我我,特别颓废。
导演他这个状态有点不满意,还好他保持了最后一点职业道德,没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该怎么拍还是怎么拍。不然肯定要被喷一头口水。
除了胡亚,还有另外一个人对耿逸文的离开也表达了异常的情绪。
那就是邓箐。
邓箐前一天晚上与耿逸文没有谈拢,准备第二天找机会再继续劝的,结果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她没忍住给人打了电话,这才知道耿逸文已经离开了。
当面都没有劝服的事情,电话里当然更难,她起了个开头耿逸文就挂掉了电话。
等邓箐再打过去,那边已经不接了。
她是求人,不是结仇,在对方不合作的意愿如此明显的前提下,按理说邓箐应该就此收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