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吞并友军好像有什么不对的,但管他呢,这年头也没人能管,只要不闹出人命来谁也没办法说自己。
而且严格来说是你自己没本事吸引不了兵,让人家跑了,那是你的责任。我比你优秀有错吗?没有!
整理衣甲扣好笠铁盔,贞德努力让所有人看上去威风些。
人靠衣装马靠鞍,第一眼印象是很重要的,要是穿的跟个叫花子一样连点当兵的样都没哪能招得到人?
“跟我走!”
拔出刀高挥手,贞德大喊一声所有人便跟着贞德一同朝毛文龙刚才指的方向跑过去。
就像饿死鬼得知哪里有吃的后一样急切,贞德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把自己空荡荡的编制给拉全了。
没有兵的军团长,算个鬼的军团长?
四里地说远远,说近也近,贞德带着二十多号人在林间狂奔了一会儿便瞅见了毛文龙嘴中那只杂牌军到底是个什么样?
说实话,贞德生平还从未见过如此成分杂乱的军队。
只是蹲在草丛里朝那一瞅,队伍虽然有个样儿,可人却杂的很。
();() 光是看着他们走过去的那一部分,贞德都认出了一大堆平日里凑不到一块的派系。
中央军,地方军,民兵队……贞德甚至还能瞅见一两个不知道是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的贵族私兵。那身行头上的花纹就是他们归属家族的图案。
与其说他们是一支军队,倒不如像是一锅由天南地北的食材凑一块熬成的大杂烩。
可就是这么一锅大杂烩,偏偏却这么安然无恙的凑在了一起。
他们身上带着战场留下来的污血,装备破烂,从脚步看得出来很是疲惫,可面上却没有其他溃兵失去目标后那种迷茫的样子。
相反,他们笑着,面上带着胜利的喜悦,这是贞德之前从其他队伍上未曾看到的。
不管怎么样,最少在他们心里,他们现在所作所为不是在溃逃,用转进一词来形容更为合适,贞德如此觉着。
已经重新缩小体型的克劳德切尔挂在树上,看着这一幕垂下头来靠近贞德道: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但挖人是别想了,能把这种杂乱的队伍拼在一起并让他们重新有个人样,他们的长官能力不比你差。”
伸手把红龙往下拉了点,贞德倒是来了兴趣,望着那队伍跟克劳德切尔道:“普瑞斯托,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把他们头儿给挖了?”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自己挖不了人,可说不定能把领头给挖了啊!对面长官都跟自己了,那些兵卒肯定也要跟自己走。
虽未曾见面,但贞德已经起了爱才之心。
有点惊奇于贞德的想法,克劳德切尔思考后还发现真有几分可能。
“好像可行,你一会看情况可以去试试。”
就在两人唠叨的这会,队伍已经快走进去了,然而不管贞德怎么找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一个作将领模样的打扮的人。
没有将领组织的队伍不可能有这种纪律的,法军又不是丹阳兵那种谁上手都能玩的万金油层次精锐。
要真有那种不用将领还能自行维持纪律战斗的本事,法军早就平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