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红着脸掀开他的被窝,侧身枕在了他的肩膀。
她用动作回答了他。
在她的身上,是那晚他醉酒后闻到的让人安心的香气。
江轶津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把她又往怀里揽了揽。
这下,心满意足。
“好啦,”她反握住他的手:“睡吧。”
回应她的,是江轶津落在她发鬓的一个吻。
还有,十指相扣的手。
这一次,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彼此依偎,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无梦。
——
何汀渔醒来时,江轶津还在睡着。
他的呼吸声很沉,显然是累及了。
屋里一片黑暗,外面也一点光亮都没有,何汀渔猜测应该已经黑天了。
她竟然也跟着睡了这么久,起码得睡了十几个小时吧。
她扭了扭身子试图从江轶津的怀里起身,不过江轶津抱的实在太紧,何汀渔挣扎了半晌,这才勉强从他臂弯里钻了出来。
她怕他发现自己跑了,思来想去,从床边拽了个枕头塞回了他的手里。
随后,何汀渔穿上拖鞋,悄悄走出了卧室。
她摁开客厅的灯,果不其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而手机上,也多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有家人的,关珊晴的,甚至还有梁桦的。
何汀渔揉着鼻梁,先给江父回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江父的声音就连珠炮似的传了过来。
“棉棉你怎么才接电话,轶津呢?他人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这孩子真要给爸爸吓死了。”
“爸,您别急。”何汀渔赶紧安抚:“轶津他没事,他太辛苦了还在睡着呢,您让妈妈也放心,等他醒了我让他亲自给您回电话。”
有何汀渔的话,江父总算松了口气:“我和你妈听新闻,一听见轶津受伤都吓坏了,幸好这臭小子命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爸,轶津福气大着呢,伤也是我亲自给他看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何汀渔给江父吃定心丸:“这样,等他没什么事了我和他回家一趟。”
“你们小两口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也跟着伤心。”江父也没忘记关心何汀渔:“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和我说,我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