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叔孙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尚新,仿佛不认识尚新似的。
话语不禁而出:“尚公公,你刚才说什么,萧何夺得榜一,这怎么可能,不是燊公子吗?宫里面都是这么议论的。”
他完全不敢相信。
萧何怎能夺的第一呢?他儿子才榜下第五呀!长安乡的人怎能胜过他的儿子呢?
他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刚才还得意忘形的脸色变了。
尚新厌恶地瞄了叔孙理一眼,实在这人很无礼,他的话竟敢质疑,他毫不理会,便满脸堆笑地迎向李肇。
“您的大才令老奴刮目相看呀!竟能教出如此惊艳的弟子。”
是的,尚新就是这么认为,虽然李肇表面上并未承认萧何是其弟子,但如此教导萧何,情义上也理应是师徒。
还不等李肇反应,李基农却紧紧地上前抓住了尚新的手,不敢置信地问:“公公,真的是,萧何是榜一?”
因为李基农对萧何入围并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并未派人去看榜,遂不知榜单之事儿。
“当然!”尚新敬李基农是李肇的叔父,倒也客气,“现在整个咸阳城都知道了,萧何在李将军的教导下,勇夺榜一,人人奔走相告呀!”
“而且我尚新从不撒谎。”
李基农当然也相信,皇身边的红人,不屑去撒谎。
李基农不淡定了,萧何夺得榜一,意味着长安乡夺得榜一,那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呐!
想当初李家为了入仕,想尽一切办法也不可得,此刻就这样实现了?
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刚才,他是悲哀,自认为要低叔孙理一头了,但,此刻不必了,他儿子夺得第五又如何,怎能和萧何相比。
他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人也精神了起来。
望向叔孙理,竟嘲弄地笑了起来。
刚才所受的气,他必须要还回去。
“叔孙兄,不,榜下第五兄,我长安乡萧何也中了,可是榜一,你怒吗?自尊受辱吗?哈哈!肯定怒了,受辱了,怒得好呀!我就喜欢看到你受辱。”
“才榜下第五,丢人呐!你叔孙家就是迂腐之家,就只配第五,还是下面的第五,认清现实吧!你儿子是永远比不上我长安乡萧何的,你叔孙家也别想和李家相比,没有可比性,哈哈!”
反唇相讥!
一口气说那么多,李基农那个畅快呀,那么解气,刚才憋的气一下子释放出来。
“你,你……”叔孙理听之,差点说不出话来,直要吐血当场。
“不可能,萧何怎么可能是榜一呢?”
对呀!李基农被一言提醒,踟蹰了。
怎会是第一呢?他刚才未细想,此刻一想,感觉有些不可能。
这似乎不符合常理呀,他侄儿明明夺走了萧何所有典籍,按理说没有典籍的萧何连入围都做不到呀!不可能是榜一。
突然,他留意到尚新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是肇儿的教导的萧何?这,这。”李基农转头望向尚新。
尚新看出了他的疑惑,便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吧!萧何之所以能夺得榜一,全靠李将军给他量身打造的二书,也就是大家口中的杂书。”
“我呸,什么杂书,那就是神书。”
“果真!”李基农算是听明白了,萧何之所以夺得榜一,全因侄儿的书,也就是说,侄儿当时夺走典籍,只让萧何看二书,是为他好,那不是毁了萧何,而是成就于他。
这是用心良苦呀!
一时,李基农望向李肇,竟意味深长地苦笑,说:“肇儿,原来你是有预谋的,不,有准备的,还藏着掖着,你这小子。”
刚赞赞侄儿,李基农马上面对叔孙理,“听到没有,我长安乡萧何又怎么不可能是榜一呢?这都是我侄儿的功劳呀!”
这又是一暴击,长安乡不但出了一个榜一,还出现一个能教导出榜一的人,完全吊打叔孙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