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杀意,可是自从他紫丹被毁,早已失去了武道根基,不过那敏锐的感官一直都在。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我这里有凉酒。”
仅剩几个喝酒的武者脸色大变,转身匆匆离去。
老六也不介意,径直走到桌子上倒下两碗酒。
“酒非陈酿,莫非阁下不喜。”
冷意更甚,老六不用回头也知道人来了,就在他身后。
“你是化老六。”声音粗糙,不带任何感情。
“有何指教。”老六自顾自喝下烈酒。“咳咳咳咳咳……”
“有人找你,想请你跟我走一趟。”
“找我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为什么不直接来酒馆。”老六尽管脊背发凉,却没有丝毫惧意,超脱了生死的恐惧。
“那个人说,你听到他的名字,你会去的。”
“哦?有意思。”老六再喝一口,“说来给老头子听听。”
“化凡尘。”
老六端酒的手轰然一抖,碗里酒洒了大半,似乎果真被这个名字震撼到了。
只是,半响。
“不去。”剩下的酒进了喉咙,似乎烧喉,又似乎是呛到了,老六眼角有点泪花。
“那可由不得你,他说了,你若不去,我只好请你去。”武者抓人。
却没抓到人。
武者一愣,转头。
一袭黑袍武者将老六守在身后。
“他说,不愿意去,你就不要强求。”
“哦?没有我请不到的人。”武者冷笑。
“未必。”
“那便试试。”
霎那,寒光照亮酒馆,唯一的灯光被狂暴剑气撕裂,不过呼吸之间,叮当两三声罢了。
“可以点灯了。”老六听出是黑袍武者。
利索点灯。
地上留下大滩血迹,而黑袍武者手臂低垂,显然闪电般的交手,黑袍稍占上风。
“多谢了,只是老头子不知道我会有如此能耐,能让灵魄境的高手保驾护航。
老六坐下,继续喝酒。
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表面淡然,内心却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只好借助酒精让躁动的心安静点。
“我不能说。”
武者看着紧张到不断喝酒的老六,伸手拿过已经干涸的酒碗,单手倒满,想了想也喝了一口。
“嗯,酒不错,但你一把老骨头还是少喝点。”
“你可以常来。”
“看缘分。”黑袍武者消失在黑暗中,老六注视着黑袍武者的背影,眼中精光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