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中,顺手关门,再绕过屏风,看到有一桌精致的小菜摆在屋中央。
但桌边没有人,李权随处看了看才发现,原来弥雅姑娘正对着铜镜着装。
李权没有打扰,安静地坐下,但屋中主人没有动作,李权不知该做些什么。
“李大人,桌上酒菜已经备好,您请自便,待弥雅着装好了再来同李大人叙话。”弥雅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没停过,也不知她这打扮一次要打扮多久。
李权能说什么?当然是虚伪地回答:“不急不急,弥雅姑娘不用在意本官。”
可李权没想到,对方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句不急。
李权说不急,弥雅可就真的不急了。
李权耐着性子等啊等,不知等了多久,可那弥雅姑娘还是那副梳妆打扮的模样,好像根本都没动过。
“妈个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再找阿芳姑娘大战一百回合!”
李权小声地嘀咕着,在瞥了眼弥雅。
还是那个背影,只能从铜镜上看到对方模糊地半张脸。
李权更加郁闷,愤愤地喝了口酒,真想找个借口先走了。
李权偷偷看弥雅的同时,弥雅怎不会偷偷看他?
不过,弥雅在意的不是这位李大人长得是何模样,而是看到他郁闷的表情,心里便大为畅快。
“哼哼!昨日不是拒绝本姑娘很果断么?就是要你等!等得你望眼欲穿还不算完!有种你倒是站起来走啊!”
弥雅很得意,殊不知李权心中正憋着一团火。
桌上只有一壶酒,不多,但却是烈酒。凭李权这沾半壶就醉倒的酒力,三两口下肚便有了几分醉意。
李权若是醉了,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手指在桌边轻轻敲击,节奏不但变换,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预示着李权变得越来越焦躁的心情。
李权忽然想到一件事,昨天在阿芳房中交战正欢的时候,不就是刚才的小丫头拿着个名帖说有个什么姑娘请自己过去?
当时心情太过烦躁,没听清到底是谁。现在一想,香园中除了弥雅姑娘能用上名帖再没有谁需要用名帖请人了吧?
“这么说,这娘们儿多半是因为我昨日曾拒绝过她,所以怀恨在心,故意想了个这样的法子整我吧?”
想到这儿,李权再通过铜镜和对方的眼神相对时,在铜镜上模糊的影像中,李权忽然感觉对方眼中包包含着一丝嘲弄和窃喜。
李权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想直接质问,便放松心情继续坐着。脑中却开始了思考对策。
弥雅不敢一直盯着对方,装模作样地捣鼓着自己的小东西,然后偷偷看一眼。
一纸胭脂已被她涂涂抹抹搞成了一张白纸,遂又换了张新的,然后再看向铜镜,将目光投向桌上……
可是,桌上人没了!
就一眨眼的功夫,人怎么就没了?也没听到有人关门的声音啊?
“人呢?”弥雅疑惑地站起身,转身望着没有人的桌子。
一阵沉默,弥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一张老脸愕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