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在美国的权威机构做的,裴谨寻花了很多钱要加急加快,并保密运输标本。
她打开了,一张结果报告,上面是英文,但陈染在加拿大呆了四年,当然能看得懂英语。
鉴定结果同上一份一样,她与云慕深在生物学上确认为母子关系。
难怪,她在加拿大的机场第一眼见到慕慕的时候,就产生了一股想要亲近他的感觉……一直到第二次,他们又于国际酒店里再见,她看到慕慕脸上的伤痕就心里绞痛,她离开时慕慕的不舍……
这明什么?慕慕就是她曾经“以为”失去聊第二个宝宝,是曾经多次出现在她梦里,她日思夜想的孩子。
她的第二个宝宝没有死……
陈染受不住,捂住嘴,微微抽噎起来。
裴谨寻黑眸担忧地凝着她。
她的身影单薄又无助,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一个一碰即碎的娃娃。
裴谨寻伸出的手生生地停滞在离她不远的空气中,那双手的主人似无奈,最终他只有垂下了眸子。
许久,陈染微弱的抽噎声止住了,她把两张鉴定结果又重新装好,对裴谨寻。
“谨寻哥,我想出去一趟。”
她的声音略带着哭腔。
裴谨寻拧眉,桃花眼里是明显的不赞同。
“你去哪里?我带你去。”
陈染拒绝了他,虽然带着鼻音,却坚定不容置疑。
“谨寻哥,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她随便拿了件外套,穿上,戴上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径直出了门。
裴谨寻抿唇,他拿上钥匙,等陈染下楼的声音逐渐削弱后,也跟着出了门。
陈染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裴谨寻开着跑车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十分心以防女孩儿发觉。
她一路慢悠悠地骑着,在荒废的科研院大门口停下。
她把单车推到门口一侧,自己独自踱步围着科研院的周围观望着。
微风吹动她飘逸的乌黑秀发,她的一双杏眼黯淡无光,仿佛沉入深渊。女孩儿走到生了锈的大门口就不再动了,她定定地看着这里。
就在这时,她身后一道阔别了多年的娇俏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你。”
陈染蹙眉,这声音让她熟悉又憎恨,明显是顾柔。
她转身,顾柔也慢慢地朝她的方向走来,在距离她几步之遥停下了脚步,与陈染对视。
她还是钟爱白色的荷叶边,顾柔身穿着一席英伦风白色长裙,长至腰间的黑色头发把她的肌肤衬得雪白,与周边荒废的场景格格不入。
她还是一股无辜的气质。
昔日的姐妹,现在成为了对立的人。
顾柔勾起唇,像当年那样露出了甜美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