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霄看看那绢,只见上面写着:“命犯童子煞,需要生辰属虎,农历正月初一午时出生,炉中火命之女,断发剪指甲,斋戒十日破煞!”
韩子霄眉头紧皱,看着张道士说:“这可信吗?”
张道士单掌竖起,另一手提着道袍说:“贫道学法多年,精通阴阳之术,善卜六爻,能看风水,能察正邪。琼妃娘娘被那孩子冲撞了,那孩子是童子,非常不吉利。幸好皇上是天子,在旁边保护着娘娘,这才镇住了童子煞。可毕竟童子死了,老神是不愿意的,总要给神仙一个交待才好!”
“那孩子是哪里的童子?”
“是阎王殿的引魂童子,因为错引了厉鬼投胎,到凡间受过的!如今被皇上刺死,到了地府不能再做童子了,将来要投胎的。皇上,赶快替娘娘破煞吧。说句不该说的,万一那童子投胎到娘娘肚子里,可就成了讨债鬼了!”
韩子霄吓得猛然站起,他看看杨振豪,杨振豪点点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韩子霄可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颔首说:“好吧,马上去查查宫中何人符合这生辰八字,让她断发斋戒,为琼妃祈福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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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豪得令而去,大致一个时辰才回来。他面带为难,欲言又止。
韩子霄此时在落雨轩和张道士说话,看他那个样子便道:“支支吾吾干什么?查清楚了没有?”
杨振豪说:“查清楚了,宫中唯一符合这丝绢上生辰八字的,是沁贵妃!”
“柳水墨?”
“是的!”
韩子霄脸色很难看,他摇摇头说:“不行,不能让她做这种事,太侮辱人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伤。况且柳水墨那一头秀发,她何等爱惜!她至今都不肯及笄,就是因为发如瀑布,十分美丽。她那样恪守礼节,又爱美的女孩,怎能做断发的事?你给朕从宫外找!”
张道士说:“皇上,既然是祈福破煞,就不可舍近求远、舍尊求贱。依贫道看沁贵妃正合适,她出身尊贵,位次又在琼妃之上。就是要找个尊贵的人,才能压住琼妃娘娘身上的邪祟!”
“胡扯!你这牛鼻子老道,分明是挑拨离间!”韩子霄怒道。
杨振豪赶紧跪地,张道士也趴在地上说:“如果贫道说的不灵,请皇上将贫道千刀万剐!既然皇上不信,我只有以死明志!”说着他起来,拔下头上金簪就要往咽喉处刺进去。
“不可!”韩子霄说。
张道士手握金簪,昂首挺胸,看着他说:“皇上,有得必有失啊!头发断了还能长,斋戒十日也没什么,皇嗣事大啊!”
韩子霄看着外面,他呼吸急促,狠狠砸了下桌子说:“好,只要对雪儿好,对皇儿好,朕就是杀了柳水墨也能做到!”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又回过头指着张道士说:“杨振豪,将这老道暂且圈在宫中,如果不灵,朕就凌迟了他!”
杨振豪说声是,看了老道一眼,张道士忙口里念经。
韩子霄来到柳水墨宫中,她已经睡了,听说皇上来了,慌得赶紧梳妆打扮。
程得忠推开门,韩子霄示意他在外面等着,独自一人进入屋里。
柳水墨带着竹青跪在地上,她羞涩地说:“臣妾恭迎皇上!圣驾突然莅临,臣妾没有打扮,幸好每天沐浴洗澡,不至于让您厌烦!”
韩子霄看着她那娇艳动人的样子,心中十分愧疚。他说:“快起来吧,朕……朕不是临幸你的!”
柳水墨一惊,非常失望。她原以为白沐雪怀孕了,韩子霄肯定无处排解欲望,便到她这里来,没想到竟然不睡她。
“皇上,琼妃怀孕了,臣妾难道连替补她的机会都没有吗?您真的狠心让我做一辈子老处女?”
韩子霄瞥了一眼竹青,她也带着不可接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