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电视里就一直在滚动播放着黄正鞠躬道歉的画面,他代表警局低声下气地站在镜头前,向市民道歉。画面中还穿插播放了当晚被市民拍下的粗鲁执行任务的片段,一些警察在行动中态度强硬,与市民生了激烈的冲突。
若是平日,看到黄正吃瘪的新闻,吴艺估计早就开心的跳了起来,而此刻,她只能不一言,对周围的声音似乎视若无睹,静静干活。
她一边拖着地,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播报员传来的声音:“另外播报一则我们刚刚获得的独家新闻,今天早晨七点,尚安市离岛海岸,又现一口装着赤裸女尸的木箱,这已经是最近几个月,尚安市生的第三起类似的案件,警方目前正在——”
一个女人关掉了电视。
这时,有人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吴艺用手比划了两下,随即她便转身走去厨房。
一周前,吴艺成功混入了这幢小独栋,说是别墅,称其为会所也许更为贴切。它的坐落于尚安富人区的别墅群里,离胡艾家大概直线几百米的距离,光从外观看和这里一般富人的豪宅并无太大区别。
别墅外观典雅,融入了富人别墅的典型设计,精致的花园、雕花栏杆和大理石立柱展现出奢华与品味。然而,一旦穿越这华丽的大门,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显露无遗。
整个建筑分为地上两层和地下三层,吴艺最开始接触的地方就是这最隐秘的地下二层。这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阴暗潮湿,空间被简单粗暴的分隔成许多个十平方米的小房间,美其名曰宿舍。
吴艺和另外两位聋哑姑娘就居住在其中一间宿舍里,她们都是负责平日厨房做饭以及衣物换洗一类的工作,潮湿的环境和缺乏阳光让整个空间显得阴郁而沉闷。
吴艺走进厨房,餐盘早已堆积如山,水槽里散着油腻的气息,有两个帮佣已经开始着手清理,吴艺强忍着不适处理这些餐盘上残留的各种食物残渣,咀嚼过但又咬不烂的牛肉,粘稠淋漓的酱汁和难以辨认的某种动物骨头。
她不能有丝毫怨言,她如今的身份决定了自己必须保持沉默——一个来自异国他乡没有户口,大字不识一个的聋哑人。她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尊冰冷的雕塑,没有言语。
能顺利进入这里,还是有点运气成分在里面的,她和黄毛前前后后用了一周的时间对别墅进行全方位的调查,他们通过雇佣临时演员的策略,巧妙的搭上了别墅的管家——一名姓陈的中年男人。
这人经常在附近的酒吧流连忘返,有时候喝多了自然会说漏几句。据了解,这别墅最近突然来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由于入住的人太多,以至于管家都要出门帮忙洒扫,弄的他牢骚满腹,苦恼不堪。
按道理,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雇主给足薪资,张贴招聘广告,无论如何都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可蹊跷的点就在这里,为这栋别墅服务的帮佣非常与众不同,他们既不需要有实际经验,也不需要多能耐的证书,只要满足残疾人的标准即可,而且是听说障碍的残疾人。
吴艺寻思着,可能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牵扯其中。于是和黄毛将计就计,将自己伪装成偷渡过来的聋哑姑娘,直接在管家面前上演了一出“聋哑女境外打洋工被骗”的剧情,假装自己被黄毛饰演的哥哥骗出来干活,没想是软禁她做电信诈骗,被打的逃了出来祈求酒店老板收留她。
刚开始并不太顺利,管家似乎根本不愿意多管闲事,即使他们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让这个男人明白吴艺就是帮佣最好的人选,但他仍旧毫无反应。
直到某一个雨天,吴艺再次连滚带爬,满身是伤的躲到酒吧附近,管家撑着那把破旧的伞,静静的停在她面前,把伞遮在她的头顶,并打着手语询问:“愿意跟我走吗?”
就这样,吴艺就顺理成章的到了这里,成了一位名叫“小艺”的帮佣。
“啪——”
突然间,一个帮佣手一滑不小心碰倒了一摞碗盘,掉在地上,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吴艺的心也蓦地停了一拍,从雨夜的记忆中醒了过来,她没有抬头,用淡漠的眼神掩饰内心的波澜。
除了吴艺所在的地下二层,她曾经偷偷打听其他楼层的情况。地下一层是为这座别墅的管家和保镖们提供的居住区域。每次吴艺离开自己的住处,试图进入打扫的地方,她都必须使用门禁卡。只有在身份确认后,她才能被允许进入地面层。
整个别墅就像个牢笼,每一个房间,每一面墙,都被隐蔽的监控摄像头所覆盖,就连平时烧水做饭的厨房,也藏着二十四小时运作的监控,每一个人的动作,无论是翻炒的锅铲,还是切菜的刀锋,都会被无情的记录下来。
除了监控摄像头之外,还有几名身形健壮的保镖,如暗影般在别墅内日以继夜地巡逻。无论是在走廊、客厅,还是花园中,所有人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吴艺偶尔能够听到一些他们低声交谈的声音,显然他们也都不是本国人。
洗完所有的盘子,吴艺腰酸背痛的把这些餐具都放入消毒柜中,此时已是下午一点,其他两个帮佣已经回宿舍休息,而她仍在进行最后的清理工作。今天轮到她倒垃圾,尽管已经精疲力尽,但吴艺依然心情愉悦,这是唯一能够走出别墅的机会,她想要趁此机会溜到别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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