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下令让副将率着大军先行回京,他留下来,并不全是为了养病,更多的,是想再遇她一次以确定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是否只来自于她一人身上。
她方才坐在石凳上纳凉时,他其实就在旁边的酒楼上,于窗缝里瞧见了她冷静应对沈弘文的那一幕,他颇觉有趣,故而匆匆下来救场。
事已至此,他已经完全确定自己从昨日至今的反常全因眼前这个女人。
玉佩都送出去了,岂有收回之理?
更何况她自己也坦然承认了,那就说明她还是很高兴做他夫人的。
云初微一瞥苏晏的眼神便知这个人完全曲解自己的意思了,她怒得涨红了脸,后背顶着大树挣扎两下,“有什么话,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谈谈。”
云初微有自知之明,自己这点子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与其白费力挣扎,倒不如先服软,再寻机会开溜。
苏晏依旧长衫玉立,纹丝不动。
云初微耐性都快给他磨光了。
“你到底想怎样?”
“你之前在旁人面前承认腰间玉佩是情郎送的,那么你唤我一声‘夫君’,我便放开你。”
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两世为人,她从未曾像今日这般讨厌过一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赖太混蛋了,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打死他。
“你就这么缺女人?”她突然安静下来,冷笑。
“不,只缺你。”
云初微气结,脸色异常难看。
他弄坏了她耗尽心血做出来的宝贝,又三番两次占她便宜,还想让她唤他“夫君”?
呸!脸呢?
嘴角绷紧,云初微蹙眉,脑海里飞快想着对策。
眼下之势,她许是遇到神经病了,虽然皮相好看,可还是掩饰不了他病得严重的事实,若再不想办法逃脱,他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苏晏仔细观察着云初微的神情,见她眼波不断流转,心中难免腹诽,他都已经暗示得这般明显了,夫人还可劲抛媚眼,这是嫌他还不够主动的意思么?
云初微根本没想到自己和眼前男人的思路完全不在一条道上,她艰难伸出手,打算把腰间玉佩取下来还给他,免得再生事端。
谁料手滑下去竟会恰巧捏住他的指尖,那温润细腻的触感让她再一次头皮发麻。
苏晏傲娇地轻哼一声,原来他的夫人不喜欢这么直白,喜欢暗地里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