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躺在床上,乌黑长发早已经披散,她如今习惯束发,长长一根发带系住青丝,如今带落发散,有几缕长发搭在肩头,滑落而下的衣裳又往下落了落,这样玲珑起伏的曲线近在眼前。
谢深吸一口气,想要寻回理智。
他一贯隐忍,又自幼在佛寺长大,定力自不是一般男子所能比。
可眼前的人是沈绛,是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想要拥有的人。
一根弦断之声,仿佛从脑海中清晰传来,克制尽消,他手掌捏住她的脖颈,忍不住低头,那种隐忍中又带着疯狂的意味。心头杂念丛生,他终究无法成佛,亦不愿成佛。
小姑娘早已经是,呜咽不成调。
待他轻轻松开她,她水汽迷茫的双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谢的眼眸,却在这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声音极冷静的说道“阿绛,我想要你。”
沈绛明明是醉的,却仿佛也在此刻清醒,她回答说
此刻清醒着的沈绛,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
她当时的回答是,好。
可是到了最后的时候,谢终究还是心疼,并未真正做什么,毕竟他们还未成婚。
他重她。
更珍视。
她起身的动静,似乎吵醒了睡在床边的男人,他抬起头,眼神中难得透着一丝迷茫,待片刻,那双乌黑双眸,再次恢复清明。
灼亮如星,清冷如月。
“醒了。”谢的声音响起。
沈绛却猛地抬起手臂,“你别说话。”
谢微眨了眨,喉中发出一丝低笑“你怎知我要说什么。”
“我”沈绛心虚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管他要说什么。
“昨晚我们,”谢却不顾她眼神的阻止,径直说了下去“同床共枕了。”
沈绛立即矢口否认“并并未吧。”
那怎么能算是同床共枕呢。
结果,谢脸上的笑意略消,反问道“怎么不算”
这也算
沈绛满头雾水。
却不想谢接着往下说道“而且你还把匕首,将我的腰带割断。”
沈绛恨不得捂脸,当然她更想捂的是谢的嘴巴。
这人平日那般清冷高贵,怎么今日一张嘴,竟是丝毫不饶人。
直到谢略叹了一口气,低声问“你该不会是,不想认账了吧”
“什么什么不想认账”沈绛浑身一哆嗦。
谢亦是一脸震惊,仿佛她说这话,是如何的负心薄幸般,这道清润的声音指责起人来,竟也如此悦耳好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夜半天明,若是传出去,恐遭人非议。”
对啊,所以呢,你昨晚为何不离开
她喝酒了,但是他没有啊。
沈绛满脑子官司,可是她不敢开口。
昨晚明明是她与林度飞还有姚羡三人,一道喝酒,她还听着姚羡那个大奸商说起贸易,古有西域丝绸贸易。
如今北戎人占据草原,切断了西域与大晋之间的贸易通道。
所以姚羡说他之所以愿意资助西北大营,就是为了打通这条路,财源广进。
沈绛正听着姚羡吹嘘,然后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