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许医生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摔成几瓣。
看着一地的碎片,许医生胸口剧烈起伏,神色变得异常凶戾。
刚才女子的话,宛如刺骨的寒逼近他的心脏。
“草!”
哗啦啦……!
啪啪!啪!
……
他将灶台所有碗用力全部推在了地上。
“妈的,骚货!你就是个骚货!”
用脚狠狠碾碎地上的残片。
过了很久,他这才渐渐平息下来,慢慢拿起角落里的扫帚……
走进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
清澈的水从水龙头流出。
低头。
鞠一捧水,用力搓在脸上。
抬头。
他看着镜子里满脸水渍的自己,伸出右手,慢慢抓住自己头发。
往下一扯,头发滑落。
此时的镜子里,是一个秃头男子。
不对。
准确的说,还有屈指可数地几根头发随意耷拉在头上。
看着此时的自己,他觉得特别恶心也特别丑陋,下意识里也攥紧了拳头,全身似在颤抖。
嘭!!!
哗呲……!
镜子应声破裂,镜子里面的人也被分裂。
抬起手,他将手上那渗出的鲜红血液疯狂的抹在上面。
放下手,看着镜子上那一道道涂上去的血痕,像身体被尖刀划裂后的创痕,触目惊心。
此时,他很平静,脸上毫无波澜。
慢慢地,他将手放到唇边,伸出舌头,舔舐了下手背上的血迹。
终于,他笑了,却笑的阴森,就像来自地狱里的魔鬼。
…………
“毛球儿,你说我做的这些事,死后……会下地狱吗?”茅三道看了眼收银台下睡得正香的毛球儿。
不知道是听到了茅三道的声音,还是梦到在跟哪只母狗约会,毛球儿弹了一下腿。
“哎哎哎!跟你说话哩,就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茅三道踢了踢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