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陆廷实事求是地自言自语一句:“怪不得讨人喜欢。”
“你讨谁喜欢?”老八问他。
陆廷:“你说实话,是不是已经被我迷住了?”
老八护住自己清白的身子:“客官不可以。”
陆廷:“你要签名吗?”
老八:“你要你爹的飞脚不要?”
陆廷勾起一边嘴角邪笑起来。
他平时即使不笑,如果有做其他表情或动作牵动面部肌肉,那个酒窝也很容易跑出来。
而且因为这个玩意,每当陆廷想单边挑起嘴角做出威胁的笑时总会刻意避开右边——这是严墨观察发现的。
酒窝,又出来了。
外面预备铃已经响了。
此时路过后座的严墨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想。
快上课了,趁着老师还没来班里,还在走廊里的人都涌回班内。其中就有在隔壁班问完问题,带着一肚子的知识满载而归的严墨。
他路过最后排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陆廷正在跟老八抢镜子而没有看这边。
叮铃铃的一长串铃声中,严墨跟着前面的人的脚步。
所有人都在紧赶慢赶回座位上。过道就一条,又窄,如果回座位途中刚好遇到前面有人,便得等这阵塞车过去。
一般也不会很久就是了。
那也是一般来说。谁知道今天他前面的几人不好好走路,其中一个打闹过程中嬉笑着推搡了他后面的人一把,为了不被撞到,严墨受牵连地跟着忽然后退一步。
遇到这种玩闹惹事的,好好走着路的严墨一般都会是后面那个受牵连的角色。
仓促间没有站稳。
“卧槽!小心!……”
事情发生得太快,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一片空白,但同时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往下倒去的失重感又很清晰。
严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在眼前天旋地转。
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消音。
意识不可能再站稳之后,严墨很快放弃挣扎。
得摔了。
他这人没别的,就是认命。
反正生活不就是这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话说他身后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过道,不是墙壁,那没事了。
他就说自己不想坐在陆廷前面。
这下好了。
因为即将到来摔倒的疼痛,严墨在当时都撇过脸皱着眉下意识紧闭上眼睛了,在等待着摔倒后那一阵该来的剧痛……剧痛……剧……
没有来。
“啊,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