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裴鸿涛倾心表演倒像个笑话。
他假装没听到,继续对裴然煽情:“阿然,爸一时受了蛊惑才犯了错,爸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们,绝不辜负你们。”
陆知沅震惊的看着裴鸿涛痛哭的样子,那眼泪跟个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流。
这比她戏还多。
裴然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爸,让我和沅沅离开吧!”
“休想。”裴鸿涛见无法说动裴然,气愤的回到房间。
“你……你爸走的时候,眼神好吓人啊!”陆知沅想起刚才裴鸿涛看她的眼神,这才真正的感到害怕。
“你说他……他会不会对我们做什么?”
“他还需要我们,应该不会对我们做什么。”裴然同样忧心,他的父亲当年可以不顾及他的性命,如今照样可以不顾他的性命。
他不明白与心心念念的真爱双宿双飞的人怎么突然的回来,还回头找母亲。
“希望如此吧!”陆知沅难过的低下头。
“阿然,我是不是应该乖点,不怼你爸。”
“傻瓜,这怎么是你的错呢?”裴然揉了揉头发。
“只要达不成目的,要对我们做什么,也只是早晚问题。”
“刀都架在我们脖子,我们没必要低声下气的求他落刀慢点。”
陆知沅扑倒裴然怀里,声音闷闷道:“早知道不过来了。”
裴然也不生气,轻笑道:“来都来了,也只能这样。”
“是啊!来都来了。”陆知沅仰起头亲了亲裴然的嘴脸,无奈的说着。
无能的裴鸿涛将抛妻弃子的无耻行为怪罪于情人,无赖本身的他说服不了儿子,同样将过错都推到女人身上。
对无关紧要的外人下手,承担相应成本最小。
两人的餐食被下了药,等到陆知沅醒来时,眼前变得黑漆漆的,这让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裴然。”
房间安静的掉跟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她顿时慌了神:“裴然。”
“裴然,你在哪里。”
陆知沅哽咽着唤着裴然的名字,心脏又传来似针扎般的刺疼。
“醒了。”
裴鸿涛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她尽可能的遮掩恐慌,不让对方看出端倪。
“你这是做什么?”
“要不是你在阿然面前胡说八道,他早就带我回去见舒雅。”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陆知沅已经懒得同裴鸿涛辩解,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