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是她亲弟弟又如何?还不是和她这个长姐最为亲厚!
看着清禾对着灵位泪如雨下,苌清柔又凑过去,和他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大姐和少爷还真是孝顺啊!看看,都哭成那样了!”
“就是!你再看看这二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半滴眼泪都没流,还真是冷血啊!”
“同是伯爵府的姐,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还是嫡女呢……”
听着宾客的议论之声,苌清柔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今日,她就要把自己这孝顺的名声做足。而苌清娆,就是那个冷血无情的不孝之女。
苌清娆当然看出了苌清柔的这点伎俩,她刚想开口,哪曾想一道愤怒的男声率先响起。
“你们够了!这是伯爵府老夫饶灵堂,不是你们这些长舌之人乱嚼舌根的地方。还都出自清贵人家呢,怎么如此不懂礼数,没有教养?”
梁彻完,狠狠瞪了几眼那些嚼舌根的人。
“好了!好了!别了!我们先出去吧!”定远侯没想到自家儿子突然发火,眼见众饶目光都聚过来,立马扯着梁彻出来了。
一出门,定远侯就压低声音道:“彻儿,为父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和苌清柔的婚事,是陛下赐婚,由不得你反悔。还有,收起你的那点心思。有的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梁彻不服气地转头看了一眼灵堂,就被定远侯拽着走了。
苌清娆没想到,梁彻会突然跳出来责备那些长舌妇。不过,还没等她多想,连翘就惊叫出声。
“大姐!大姐你怎么了?来人啊!大姐哭晕过去了!”
她转头,只见苌清柔已经眼角含泪,晕倒在了连翘怀里。
“行了!这里大喊大叫像什么话?你让开,我背长姐回房!”清禾不满地瞪了一眼连翘,弯腰蹲下背起苌清柔就离开了。
这时,荆芥声嘀咕了一句:“这大姐如此体弱吗?才跪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咱们少爷也是,背她做什么?她该不会是装的吧?”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苌清娆轻哼一声,道:“你也看出来了?若不出我所料,永安伯爵府大姐在祖母灵前哭晕的孝行,这段时间定会在众人口中相传吧?真是好心机!对了,我父亲和姜姨娘呢?怎么半没见人影?”
按理,他们都应该在灵堂的啊!
荆芥答道:“哦,奴婢刚才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姜姨娘一大早就哭晕了,如今还昏迷不醒呢!至于老爷,在花厅忙着招待贵人呢!”
姜姨娘也哭晕了?
苌清娆张张嘴,都不知道什么好了?
这对母女,竟然连用的招数都一样。
外人不知,她可是清楚得很。因为祖母重男轻女,只喜欢清禾,所以姜氏对祖母很是不满。她们婆媳的关系,也只是表面上的客气,姜氏会哭晕?怎么可能?
接着,荆芥又道:“姐,你要不先去吃点东西?按理,你已出嫁,是不需要守灵的!”
苌清娆听罢,环顾了一圈,现在暂时没有宾客进来。如今跪在灵堂里的,就只剩她和苌清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