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清娆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稳稳心神,点点头:因为晏霄今日帮了她,她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才希望他能活下去而已!没错!就是这样!
对了,荆芥的医术,也是当年跟母亲学的。要不,让荆芥给晏霄看看?
毕竟,她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就当还他了!
一路上,看着苌清娆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样子,晏霄的嘴角,也开始不由自主的上扬。
他们回国公府的动静,惊动了府内上下。
或者,是战影卫的动静太大,连老夫人都惊动了。
他俩刚进前院,老夫人就在大夫人郁氏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这是苌清娆第一次见老夫人,所以该有的礼数,她并没有马虎。她规规矩矩地,给老夫人行了个礼。
只是,她行完礼后,老夫人并没有叫她起身。一旁的郁氏,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
苌清娆自然知道,这是要给她个下马威呢!于是,她直接自己起来了。
反正,礼数她也尽到了。她守礼,是她的教养,却也不能任人欺负。
“果然没规矩!谁让你起来的?难道,永安伯爵府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看她竟然自己起身了,老夫人厉声呵斥道。
“啊?老夫人没有话,我还以为你是要让我自己起身呢!至于规矩,大伯母已经教过我了!你对吧,大伯母?”苌清娆一脸无辜地看看老夫人,又看看郁氏。
面对苌清娆的问题,郁氏再次怒从中来。
她一早把苌清娆叫去给她敬茶,就是要在府里立威,顺便好好教教她规矩,解解心里的气。哪曾想,苌清娆不仅打了她的人,还拔剑威胁她,给了她一肚子的气受。
若不是晏霄突然出现,她一定给苌清娆尝点苦头。
这件事,让她的威信扫地,成了全府上下的笑话。
想到这里,郁氏终于忍不住了:“苌清娆,注意你的身份!这是你跟长辈话的态度吗?如今,你既已嫁进来,就是国公府的人。这府里的规矩,就必须要遵从。你这个样子,哪像是伯爵府的嫡出姐?以后,该什么,该做什么,最好掂量清楚了!”
“大伯母得有道理!既然是国公府的人,就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最好掂量清楚了。难得大伯母如此关心我的夫人,得空时也该管管自己的子女。告诉他们,身为国公府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尤其是女子,跟人有私情这种事,可是万万不能做的啊!”
苌清娆刚想反驳郁氏,晏霄突然站出来,护在她面前,把郁氏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他的话音落下,郁氏脸色大变。
“什么跟人有私情?晏霄,这话怎么?老大家的,怎么回事?”
老夫人惊讶地看看晏霄,又看向一旁的郁氏。
“母亲,我……你这个糊涂东西!”郁氏唯唯诺诺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后,突然转身就给了后面的女子一耳光。
“娘,你干嘛打我?”她身后的晏湘芙捂着左脸,满眼委屈。
郁氏恨铁不成钢:“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
“娘,不是我!我没有!我……”晏湘芙脸色苍白。
“你最好没有!否则,你知道下场!”郁氏气极。
她心里清楚,晏霄虽然可恨,但却不是造谣生事的人。这件事,不会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