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清娆一愣:“出发?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回少夫人,陛下派来暗卫召主子回宫!陛下的心疾又发作了!”飞鹰看向苌清娆道。
又是心疾!果然!
怪不得,今日斯逸会那么着急的去找圆真。
苌清娆叹口气:“那便走吧!荆芥,收拾东西!”
一路上,苌清娆都在睡觉,她是真的困。
到了长宁街,马车一个颠簸,她也醒了。
“这么快?哎,那不是张记绸缎庄吗?快停车!将军,陛下召你,要不你先进宫吧?我想带荆芥去绸缎庄挑几匹布料,给清禾做两身衣服!这儿离国公府也不远,待会儿我们逛着回去就行了!”
当看到不远处的绸缎庄,她立马叫停了马车,转头对晏霄道。
“那你们进去看看吧!为夫在车里等你就是!”晏霄满眼温柔。
“不是……陛下……陛下找你吗?”面对晏霄的眼神,苌清娆话都打结了。
这个晏霄,那么看着她做什么?弄得她都紧张了。
刚才在马车里,她本来早早就醒了,可还是装睡了一路。因为她感觉,晏霄一直在看着她。为了避免尴尬,她只能继续假寐。
“不急!去吧!”晏霄薄唇轻启,只吐出四个字。
无奈,她只能笑笑,拉着荆芥进了绸缎庄。
想到晏霄待会儿还有事,她也没有耽搁,挑了几匹上好的布料,就匆匆结账出门了。
“苌清娆!又是你!”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道男声吓了一跳。
她抬眼望去,无奈抚额:梁彻?怎么又撞见他了?
于是,她不悦地瞪了梁彻一眼:“是我怎么了?梁大公子,难不成,这绸缎庄我不能来?”
“苌清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日要来张记绸缎庄,所以故意来这里跟我偶遇的?我还以为,你已经对我死心了。我最后明确告诉你一遍,像你这样欺辱长姐,不敬长辈,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梁彻愤怒地完,还不忘抬起下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马车内的晏霄听到他的话,瞬间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主子!”
听到里面的动静,飞羽担心地喊了一句。
“无碍!”晏霄语气冰冷。
而此时的苌清娆,突然就不生气了,还很想笑。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梁彻怎么就自信到这个程度了?他认为自己魅力无边?觉得她苌清娆是个花痴,会一直纠缠他?
马车里的晏霄,透过车帘,看见苌清娆竟然在笑,突然心口扯得生疼:她竟然对梁彻笑?
之前,他是听到一些传闻,什么定远侯府和永安伯爵府有意联姻,二姐和梁彻要定亲了。
只是,传闻终究只是传闻,他也没有当真。
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狠狠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