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这次咱们立下如此功劳,上面应该会有赏赐的吧?”
褚凤久一边捏起云片糕送入嘴里一边拿起茶壶,送了一口凉茶,没好气地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
道:
“我说,你爹是咱银甲卫的提督,怎么比我们这种没背景的丘八出身还在意功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是,我爹是我爹,我这儿压力也大,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这不,也是知道都尉您有真本事,我这才托关系运作道到您手下,也就是想着蹭点儿功勋。”
“啧,你小子倒也实诚,但这次你可能得失望了,咱银甲卫在大燕银浪郡布局二十年,好不容易和那南望城的总兵知府以及一系门阀贵族达成了默契。
虽不至于让他们揭竿而起站在咱们这边反出燕国,但至少可以为我们一道屏障。
世家门阀,他们在意的永远不是一国之气运,而是自家之存续。”
“唉。”听到这里,青年也叹了口气。
“可谁能料得,那靖南侯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敢率军在银浪郡大开杀戒,且放出话说,南望城总兵和知府是我乾国奸细杀害的,呵呵。”
“都尉,这是否意味着燕国,真的打算向我大乾开战了?”
褚凤久摇摇头,道:“镇北侯府已成强藩,燕皇已经和镇北侯府撕破脸皮了,那靖南侯之所以这般做,估计也是燕皇担心他们燕国内战时,我大乾再行北伐之事。”
“都尉高明。”
“高明个屁!”
褚凤久将手中的云片糕直接丢在了地上,
怒骂道:
“燕国几百骑就能冲破我绵州城,在我大乾北境招摇了两日我大乾边军竟然拿他们毫无办法。
小丁子,你说你要是燕皇,但凡知道了这件事,会做如何感想?”
“这…………”丁祥不敢说。
“不敢说了是吧?我说你这也算是个上京衙内之一了,胆子怎么就那么小,别总这么瞻前顾后的,局气儿了。”
“都尉教训的是。”
“这支燕军,绝对不能放任他们离开,一旦他们回到燕国,将这几日的行径上报上去,就这么说吧,
我要是那燕皇,我都觉得,与其提防着我大乾会不会北伐,他倒不如直接狠下心西先来个南下!”
“他敢么?”
“有什么不敢的?面子,是自己挣来的,自己废物,就别怪别人欺负!”
褚凤久长叹一口气,
道:
“所以,为我大乾边疆计,这支燕军,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我大乾国土,这,也是本都尉特意留下来协助边军围剿他们的原因;
否则,以咱们那群边军的成色,真可能让这支燕军骑兵冲杀回国!”
“都尉,属下一直很好奇,都尉是怎么能断定他们的位置的?”
“那支燕人骑兵队伍劫走了梁镇节度使孟长渡的妻女。”
“这我知道,孟节度发了疯一样尽发梁镇骑兵正在搜捕他们呢。”
“孟节度的妻子,是咱银甲卫的人。”
“…………”丁祥。
“朝内,很多文武重臣,他们的妻子,都是银甲卫的人,有些人,他们自个儿也清楚,却装作不清楚,有些人,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