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地主接话道。“老叔说得对,自己的孩子就该牢牢看住,日子艰难,过得不容易,既然生了她,便是为着她,也得坚强起来,勇敢点,她可是你的孩子,十月怀胎生出来的,生了她,就要对她负责。”目光落在呼呼大睡的小婴儿身上,瞬间柔软了眉眼。“她很乖,特别听话,不哭不闹很省心很好带,你这当娘的,多上心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相逢既是缘份,不是心疼你,只是心疼小妹妹,能搭把手的我们也会帮一把。”施小小话说得很直接。
年轻的妇人脸皮子发烫,很是不好意思。“不会再有下回,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回。”她眼里带着坚定和决然。视线落到怀中小婴儿身上,又变得无比柔软温暖。“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人随意伤害到她。”
“一起吃个午饭?”柳叔诚心邀请。
不料,年轻的妇人却摇了摇头。“谢谢恩人,我还不饿,我得回去,把事情处理好。”说罢,她抱紧怀里的孩子,弯腰深深鞠躬。“谢谢你们,非常感谢。”
年轻的妇人匆匆忙忙的消失在山林间。
沈松泉呢喃了句。“会不会出事?”总觉得,这位妇人要出事,好像要做什么大事似的。
“会不会出事,跟咱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她不愿意让咱们帮忙,肯定有她的理由,咱们也别太讨嫌。”柳叔说完,开始张罗起午饭。
熊地主乐呵呵的往小丫头身边凑,神秘兮兮地问。“嗳,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瞅瞅这一脸镇定。
“真拿我当神仙呢。”施小小皱了下鼻子。“别的不知道,不过,看妇人的面相,她想要做的事,虽有点坎坷,但问题不大。小妹妹福气挺足,往后嘛,不出意外,母女俩生活会不错。”
“还说自己不是神仙。”沈松泉嘀咕了句,末了,追问了句。“真的啊?”
施小小扬了扬精致的下巴。“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过假话?”
“还真没有。”
三人相视着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会好好的就行。
柳叔满脸莫名其妙,就这一会功夫,发生了什么事?他正讷着闷呢,就听见旁边的小六六也哈哈哈的大笑起着,紧接着福宝也笑了起来,好嘛,都在笑,笑得忒灿烂,笑什么呢?满脑子黑人问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话问得,施小小三人愣了下,对啊,他们笑什么呢。
柳叔看看福宝和小六六。“笑啥呢?”
小六六眨巴眨巴眼睛。“姐姐在笑,我就笑了。”说完,又哈哈哈的乐了起来。
“……”柳叔心里是绝望的。
他就说,这群人从老到小,都奇奇怪怪。
今天的野鸡,因为时间充实,用来炖了鸡汤,弄了道红烧鱼,有两个小孩子在,不是特别辣,味道却很足,很香很鲜甜可口。
小妹妹被母亲找回了家,心里落了桩事,这地儿,自然不用继续呆着,午饭过后没多久,收拾收拾,驶着马车缓缓离开。
将将傍晚,恰巧遇见个村庄,由柳叔和熊地主出面,找村长借宿。
村长黑瘦黑瘦,话不多,眉眼很见严肃,常年累月紧皱着眉头,额角有道深深的纹路,看着有点不太好相处,其实性子还不错,尤其是他老伴,是个很和气的大娘,家里宽敞,转眼间,就手脚利落的布置好了两张床。
村长家的小儿子是个读书人,年纪与沈松泉相仿,两人交谈间气氛很是热络,旁人都插不进话,村长夫妻俩看在眼里,对他们是越发的和气。
晚饭也很丰盛,有鱼有肉,足有六个菜。
饭后,天光尚亮,闲着没事,施小小他们想着到村里逛逛,至于沈松泉,他没空,被村长的小儿子拉着说话呢。
一伙人才出小院子,才了没几步,就碰见了个闹剧。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手里拿着柴刀,狂追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嘴里还噼哩啪啦的骂个不停。“柳常青你个挨千刀的,有种你给我站住,敢偷老娘的钱去赌,这会怎么成龟孙儿了,你还跑,你再跑,你跑个试试!信不信我扔了手里的柴刀,我跑不过你,那么大一个块头,我闭着眼我都能扔中你,不信,你再跑个试试!看我扔不扔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