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分明是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打算要用什么情报去威胁他一般,但是宫霖轩不知道的是,她就算是将这些秘密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她都不可能去威胁他。
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喜欢他,同时又有多么心疼他。
“宫霖轩,我……”南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自己辩解还是要怎么办。
“怎么?还没想好交易条件吗?”宫霖轩嗤之以鼻地笑了笑,心里又想起了那次她在自己门口偷听的事情,于是就更加认定了她一定是冲着某种目的才会三番五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不是的,我,我没有要拿什么去威胁你的意思。”南沫失落地别过脸去,她在他的眼里,居然就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吗?好歹也是有过几次接触的人了,他居然将她想得那么卑鄙并且龌龊,并且毫无节操。
宫霖轩不禁愕然,她真的不是来威胁他的吗,但是话都说出去了,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冤枉了好人,于是他就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就是偶然碰见你了,所以跟上来看看……”南沫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听来却显得那样牵强呢?就好像只是胡诌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而且是很拙劣的借口。
“偶然?果真有那么多的偶然吗?再说了,你的好奇心就那么重吗?就算是碰见我了,你是我的谁吗?你为什么要跟上来?你就那么想凑热闹吗?”宫霖轩咄咄逼人地问道,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抛出。
而向来就口拙的南沫,自然是回答不上来,她也没法说,她只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跟上来的,她更不敢说她担心他,是因为喜欢。
她都说不出口。
因为那样的话,他可能会更瞧不起她,她的喜欢在他眼里看起来应该是十分可笑的,一个受到众人崇拜的巨星,怎么可能会对她的喜欢动容呢?他只是会觉得不屑罢了。
“你叫南沫是吧?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了。每次看见你,似乎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宫霖轩怒瞪了她一眼之后就转身走掉了。
等到宫霖轩走了之后,南沫才委屈万分地在嘴里嘟囔道:“我不是想凑热闹,我也不是那种好奇心泛滥的人,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去好奇关心这一切,难道我喜欢你,这也错了吗?就算是我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难道我连关心你的权利都没有吗?”
说着说着,她便掉了眼泪。
她早就料到,喜欢一个人不会太容易的,更不会那么轻松,总是会掉些眼泪,也会受到伤害与中伤,反正她都已经被林以娜那样羞辱过了,但是为什么宫霖轩的几句话就能将她伤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呢?为什么只是几句话,就让她这般难过呢?
“好,我正好也在医院,我这就去找你。”听到电话那头的南沫又是一阵的哭哭啼啼,元蕴蓝就赶紧先挂了电话,然后去找南沫了。
她来医院是为了找韦明在这家医院的那位主治医生,确定一下韦明现在的身体状况,而医生告诉她的是,韦明的身体状况的确是大不如前了,说的难听一点其实就是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现在就是在挨日子罢了,能多一天都该觉得庆幸。
她没想到韦明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这样的地步,虽然她恨韦明,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她也不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她想要让这个男人受到一些教训,但是也绝对不会恶毒到诅咒他去死,更不会盼着他离开人世。
所以在得知他的情况已经那么糟糕的时候,元蕴蓝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将这些心底的情绪都整理清楚之后,元蕴蓝便上楼去找南沫了,南沫一个人蹲在那边的楼梯口,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两膝之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蔫了的花儿,毫无精神可言。
“南沫。”元蕴蓝无奈地叫了她一声。
南沫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你来了。”
“什么时候你可以长大?遇到事情为什么不能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你总是这样轻易被打败,但是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帮你。”元蕴蓝在她的旁边坐下,她已经给南沫灌输了许多类似于这样的思想,但是南沫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南沫也知道自己很没用,所以她才会这样颓丧,她有时候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但是她天生就是这样,又有什么办法:“我也想改变自己,但是还能怎么办呢?我生性懦弱,注定就是这样的性子了。”
“谁难道一出生就是格外彪悍的吗?每一个女汉子的背后都有一段你无法想象的辛酸史。”元蕴蓝像是一个老大妈一样苦口婆心地说教道。
“那你呢?是怎么让自己变成这样的?”南沫很久以前就认识元蕴蓝的,但是以前的元蕴蓝也同她一样,懦弱,做事不果决,拖拉,而且没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