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主子怀有身孕,她是那样高兴,因为她有了和您的孩子。那时候主子跟陆姑娘换血,身体很是不好,可是她想要将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她需要吃点好一些的东西来补补身体。”素问冷笑道:“可是厨房里的管事婆婆,连红枣、莲子这样的东西都不肯给我,更别说猪肝、猪蹄这样的油荤之物。那时候,主子将她存的少有的私房钱给我,让我到外面菜场上去买……”
“可是后来,这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侯爷,是你!”素问抬起头,悲痛的目光满是恨意,她望着眼前这个挺拔华贵的男人,凄凄切切地说道:“是您给主子灌下的堕胎药,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
“不……不是……”温瑾初无力地摇头。
“不是什么?”灵枢问他,“您到现在都不肯相信,那是您的孩子?还是您一直不肯面对,自己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事实?!”
“够了!”温瑾初面色不好,陆柳怜出声打断。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比温瑾初好上多少,可她却在温瑾初旁边站得笔直。
“不够!”灵枢大喊一声,带着哭腔对问水说:“主子人都没了,这些委屈和莫须有的罪名,难道还要让她带到地底下去不成!”
“侯爷,夫人的真心您是真的看不见,还是选择视而不见?”灵枢跪着朝温瑾初面前走了两步,“她那么爱您,怎么可能与别人有染?您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也是她……是她两个孩子的父亲啊!”
“夫君,你没事吧?姐姐已经去了,你即使再伤心难过,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陆柳怜心慌意乱,她扶住身形猛然一摇晃的温瑾初,柔声表示关切,转头对身边的侍卫恶狠狠的吩咐,“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两个丫鬟押下去,好好审审这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子被烧死了,她们两个却还活着!”
侍卫小心打量着温瑾初的表情不敢上前,陆柳怜气得直跺脚,瞪了一眼平日里与她关系好的侍卫一眼,那侍卫朝她点点头,带着两个兄弟大着胆子上前去拖拽两个丫鬟。
“侯爷,您亲手打掉了您和主子的孩子!不但伤了主子的心,更是伤害了她的身体!”灵枢一面挣扎一面哭喊,“可是您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甚至还害她流掉了第二个孩子!侯爷,您可知道,医婆说夫人的身体受损的太厉害,就算她还活着,就算她还年轻,就算好好调养,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温瑾初的心疼的说不出话来,灵枢和素问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搁在他的心上。
“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您将她丢在外面,那时外面冰天雪地……侯爷您怎么可以,怎么忍心!若不是陆姑娘生命垂危,您是不是就让主子一个人自生自灭的!”
素问哭喊道:“您知不知道郊外那一夜,主子的腿就已经冻坏了,后来雪苑的那一跪,不但跪得主子小产,更是进一步的伤害了她的身体。主子现在,不能久站、不能久坐、一变天、天冷一点、她便腿疼,疼到骨子里的那种疼!”
素问还说:“甚至于平日里每走一步,她膝盖都疼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