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厅堂屋顶上,我提着一壶酒,整个人瘫坐在瓦片上,府中的景色一览无余。
初秋的天,落叶沙沙作响。
时间过得好快呀,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
“你自己酒量有多少,你还不清楚吗?酒量那么差,居然还敢提一壶?”
我歪头看着不请自来的人,真是不解风情。
谁说提着一壶酒,我就要喝酒了。
这就不能是装饰作用吗?
我难得有闲情逸致来附庸风雅,你居然还说我。
我懒得理他,闭目养神,享受着徐徐微风抚过我的脸庞。
旁边响起一阵阵动静,好似有人落坐在我旁边,接着就陷入一片宁静。
“湘湘,我明日就要启程去郑州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齐砚好像也不等着我回话,便又自顾自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明日就要走了,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
听着齐砚这幽怨的语气,我顿时无语望天。
我干嘛要去看你呀?
你是我什么人呀?
我们只是同僚关系,别整得我们很熟似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一出牢房,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好像是我始乱终弃了他一样。
我缓缓睁开我的眼眸,斜眼瞪了齐砚一眼:“你有病呀。”
齐砚冷哼一声:“你终于舍得开口了呀?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哑巴呢。”
我那是懒得理你。
齐砚继续道:“早知道,我就不出大牢了,至少在牢里,你对我还是好声好气的,一出来,你就对我爱搭不理的。”
“而且至少在牢里,你还每天都来看我。”
“一出大牢,你就翻脸不认人,都不来府中看我。”
你是三岁小孩吗?
还需要人看呢?
这人真是有病,都多大人了。
说好的成熟稳重呢?
“齐砚,你成熟点,别胡闹……”
齐砚大哼一声:“你做的出来,还不让人说了你。”
我是做了什么了我?
这碰瓷不带这么碰的呀。
莫名其妙的人。
我恶狠狠地盯着齐砚:“我做了什么了我了?”
齐砚气呼呼地瞪着我,仿佛无声地诉说着我的罪状。
就你会瞪是吧?
我反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