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亲派亲军卫查找孟廷舟的下落,十余天尚未有下落。
姜时晚想只要再撑个五六日,孟廷舟应该就能回来了。
却不曾想,亲军卫突然撤回,不再继续查找。
当聿风将消息禀告给姜时晚的时候,很是疑惑:“夫人,亲军卫突然撤离,是找到都督的下落还是不再觉得都督已经遭遇不测了?”
姜时晚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一日没找到人,圣上心里便不安稳。怎么就突然就撤离了呢?”
她正觉得诧异之际,外面却传来不小的动静。
姜时晚朝聿风了一眼,他颔了颔首随即快跑出去一探究竟。
不多时聿风便飞快地跑回来:“夫人……不好了……”
见他气喘吁吁,姜时晚猜测到是与孟廷舟有关:“他们可是查到了什么?”
聿风一脸紧张:“宫里派人来,说江河吞没了都督尸身,圣上特赦为都督设立衣冠冢,东西已经抬进院子了。”
“什么?”姜时晚没料到圣上会来这么一出,匆匆赶往前院。
只见宫里派来的人已经给都督府在装素縞,前厅已经摆放着棺木,以刘徽宁为首的已经恸哭不止。
“住手!”
着眼前荒唐的一切,姜时晚只觉得渗人,大声喝止:“谁让你们做这些的?谁说孟廷舟死了?都停下!”
她顺手将已经装上的素縞扯下来:“这里是都督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出去!都出去!”
在里面主持的大局的刘徽宁带头冲了出来,命令道:“来人,将姜夫人拦下!”
她声泪俱下:“姐姐,我知你心中悲痛万分,然人死不能复生,如今夫君下落不明,圣上亲设衣冠冢是皇恩浩荡。”
“你这样是,违抗圣旨。”
圣上快刀斩乱麻地设立衣冠冢,就是为了坐实孟廷舟已经遇难的消息,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尽快收回玄甲兵的兵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姜时晚冷眼斜睨着刘徽宁,“这才几日,你就迫不及待想要做寡妇了吗?”
“你!”刘徽宁的脸一阵哄一阵白,“要不是因为你,夫君何至于此?姜时晚,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圣上在夫君劳苦功高的份上,不会亏待你我,你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知道她一定是跟圣上达成了一致,先设立衣冠冢,然后再对付自己。
姜时晚环视周围,眼神寒霜:“如果哦我没记错,本朝有先例,将帅在外如遇危急,一月不见其踪影才可设立衣冠冢,如今才十日便设立衣冠冢,是不是太快了些?”
刘徽宁没想到她知道这些,煞白了脸色:“你胡说!”
“至元八年,天宝五年,皆有此例,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六部去查找资料。”
姜时晚知道现在还不能闹太僵,让圣上下不来台,便换了个语气:“史官或许没有将这些事迹告知圣上,实属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