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柱和姜镇长到了王晓梅家,李明也带了镇子里七个人一起赶过来。
屋内,众人围坐在桌旁,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晓梅妈咋样了。”姜镇长开口询问。
“一直昏睡,姜镇长咋办啊,马神婆就这么死了,她临死前说,说缠着我媳妇的鬼就是埋在咱后山的徐州。”晓梅爸说完看向姜镇长。
“徐州是啥人啊?谁家的?”一个年轻人问。
“他呀,徐州,一个外乡人,二十多年前来的咱们镇子。”张大柱点燃一根旱烟,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似乎飘向了遥远的过去。“那时候,他和晓梅妈还年轻,两人关系挺不错的,可惜啊,好景不长,徐州在一次上山采药的途中不慎跌落山崖,当场就没了性命。”
“那他死后呢?”李明好奇地问道,他从小就听镇上的老人讲各种故事,但关于徐州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镇上的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他是外来人,无亲无故的,就合力把他葬在了后山的墓地。”张大柱的眼中闪过一丝缅怀,“那时候,我也跟着帮忙挖了坟坑,把他安葬了。”
“那墓地在什么地方?”李明追问。
“我能找到。”张大柱肯定地说,“不过,那地方有些邪门。自从徐州死后,那墓地周围就经常有些怪事生。镇上的老人都说,那是徐州在作祟。”
“作祟?”李明吃了一惊,“那我们还敢去吗?”
“怕啥?”张大柱瞪了李明一眼,“咱们又不是去盗墓,是去看看情况。再说了,有镇长在,还有咱们这么多人,怕啥?”
“张大叔说得对。”姜镇长接过话茬,“咱们是去看情况,不是去冒险。老张大哥,你把你遇到的怪事和洪玲大师的事儿跟大家伙说一下,看看要不要请她来帮忙,涉及的费用,镇子所有家平摊。”
张大柱和李明一起清了清嗓子,把初二晚上遇见的怪事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张大哥,你把符拿出来点了吧,把大师召唤过来,晓梅妈等不了了。”晓梅爸第一个同意找洪玲来。
随着晓梅爸的提议,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急切。那个后生的声音颤抖着,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灭镇?我们,我们都会死吗!”后生的话语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仿佛一个沉重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姜镇长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沉声说道:“大家不要慌,我们先要冷静下来。这种情况,我们必须请洪玲大师来看看,她是我们镇上唯一能够处理这种鬼怪事情的人。”
“是啊,姜镇长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马神婆已经不在了,我们村里确实没人能处理这鬼怪的事情。”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
“对,我们不能离开镇子。离开了,万一镇子里的脏东西一直跟着我们怎么办?”另一个后生也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张大哥,快把符拿出来,召唤洪玲大师吧。”晓梅爸再次催促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
张大柱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这是他与洪玲大师之前约定的召唤符。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点燃符纸。
“先别点,你们去挨家通知,把这事儿都说一声。让每家派一个代表来祠堂,人齐了,我们再点符请洪玲大师。”姜镇长话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断和坚定。
“晓梅爸,我们先去祠堂,你安排一下也过去吧。”姜镇长起身,带着大家分头行动。
在王晓梅家的卧室里,气氛紧张而沉重。王晓梅的妈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王晓梅守在床边,眼中满是担忧和焦虑。
“晓梅,你陪着你妈,我去祠堂。”晓梅爸推开门,语气坚定地说。他拿起一件旧外套,准备出门。
“爸,等等。”晓梅急忙拉住他,“我去找大虎他们吧,听他们说,他们镇上有一个很厉害的人,比马神婆还厉害,我让他来看看我妈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急切。
晓梅爸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晓梅,咱们得听镇长的。”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你在家守着你妈,啥也别管了。我去祠堂帮忙准备一下,很快就回来。”
王晓梅她点了点头,松开手,让父亲出门,但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爸,你小心。”她轻声叮嘱道。
“放心吧,我会的。”晓梅爸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卧室。
没过一个小时,各家的代表就纷纷来到了祠堂。有的家庭因为过于担心和紧张,甚至来了两三个代表。
镇长站在人群中央,他掐灭了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紧张地对张大柱说:“大家也都知道生了啥事儿了吧?马神婆已经死了,咱们不管是不是真的会被灭镇,既然有了怪异的事儿,咱总要解决吧,现在大家都来了,那就点符请洪玲大师吧。”
张大柱点了点头,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洪玲留给他的召唤符。这张符纸看上去有些泛黄,但上面的符文却清晰可见,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双手捧着符纸,李明过来点燃了符纸。
符纸逐渐开始燃烧起来。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在祠堂内,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正在汇聚。众人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燃烧的符纸,期待着洪玲大师的到来。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一道金光从符纸中射出,直冲云霄。众人惊呼一声,只见金光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然后缓缓降落在祠堂中央。
“是洪玲大师!”李明惊呼道。
洪玲大师一身红衣,手臂上依旧缠绕着一条小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