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尖锐而又挑衅的声音,大家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是谁?
吴梦腾的从座位上站起,转头看向一脸气愤的许向红,她咬牙喊道:“许向红,你是不是有病?都没人要理你了,你在那刷什么存在感呢?
“你们这帮马屁精,我才不愿跟你们为伍呢!哼~”许向红听了更是来气,她摔着桌上的书本厉声喊道。
吴梦突然哈哈大笑,指着许向红道:“你这只臭虫,就算你想拍马屁,也没人愿意搭理你!”
吴梦话音落地,四周传来一阵哄笑声,气的许向红目眦欲裂,她银牙紧咬,愤恨的捏着拳头,指甲紧紧的扣进肉里而不自知。她恨,恨所有嘲笑她的同学,恨她们为什么都要来欺负她?她恨不得上前去撕碎了她们。
许可看着这样的许向红,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这么一句话就能把她气成那样?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走向极赌,看样子得去提醒吴梦她们,少去招惹许向红,万一把她刺激狠了,拿刀捅人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前世发生的太多了。
没一会儿就响起上课的铃声,大家陆陆续续的各就各位。
北京,某军营
迟轩这一个多月,隔三差五就往通讯室跑,谁的电话都能接到,就是没有她的,这丫头不会是把他的电话丢了吧?房子买在这里就不管了?
这段时间,只要他有假期,都会往她家的四合院跑,这臭丫头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如果许可在这,肯定会,房子又不会跑,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迟轩从通讯室回到军营的宿舍,他的宿舍是个单间,只有二十几个平方,一张绿色的铁架子床,雪白的床单上,豆腐块状的被子叠的一丝不苟。
旁边还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衣柜。
一进门他就摘了军帽,露出一头利落的板寸头,皱着眉头往床上那么一躺,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突然灵光一闪,深邃的眼睛,明显就是一亮,他有李鹏飞家的地址,李鹏飞和她是住同一个镇的,她家好像开了间果蔬店叫四季。
迟轩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智商都快被气成负数了。他立马坐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信纸,打开钢笔开始写信,抬头先写了两个字“许可”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他想了想,觉得这个称呼有点生硬,一把撕掉重写,又写了两个字“可”,又想了想,听起来有点轻浮,又一把撕掉重写,大冷的,把自己折腾的一头是汗。
光一个抬头的称呼,他就撕掉重写了三四次,最后还是谨慎的用了“许可”两个字。
许可,见字如面……
许可一放学,带着赵兰芳先回了一趟家,收拾了些被褥和生活用品,领着赵兰芳来到隔壁街的院子。
这套院子,还是许可从北京回来后无意间买的。
当时在卫生院门口,碰到一对年轻夫妻,因为孩子生病而凑不齐医药费,他们俩救助无门,只能在卫生院门口跪着乞讨。
许可见了于心不忍,问清情况后,果断掏出了八百块钱,让他们先救孩子的命要紧,夫妻俩自然是感恩戴德,哭着谢着要用自家的房子抵债,许可无奈最后只能收下。
房子是用泥砖砌成的,连同外面的院子,大概有七八十平,有两个房间一个厨房,看起来干净整洁。院内还搭建了一个十来平的茅厕。
宋大妮她们上午就来打扫过,还给添置了不少的锅碗瓢盆,米面粮油等物资,赵兰芳搬进来就能住。
听许可要把这么好的房子借给她住,赵兰芳早就感动的稀里哗啦,她一把抱住许可的腰,呜呜咽咽的哭道:“可,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许可突然被人抱住,还有些拘谨,她轻拍着赵兰芳的背,安慰道:“哎呀,这样就感动啦?这套房子是我自己的,放着也是没人住,你用得上就先借给你,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害怕?”
赵兰芳从许可的怀里退出来,擦着红肿的眼睛道:“我不怕,以前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
许可帮她理着耳边的碎发,柔声道:“你除了叔和远嫁的母亲,真的没有别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