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
“我去换件衣服。”他不再逗她,放开她,起身进了里间。
他离开,带走了所有暧昧的气息,她长抒一口气,缓着狂乱的心跳,小手狠狠的捶向沙发,咬牙道:“坏痞。”
水流声传来,他在洗澡,盛佳予倒在沙发上,刚才被他逗得全身都软了,此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紧闭着双眼,她想睡觉,只有在睡觉时,她的脑子里才能把他抛开,他占据她的脑海,心,身体。
他的话,他的存在,对她来讲,都是威胁,心灵上的威胁,俨然让她失去自我。
过了会儿,门铃响起,她起身去开门。
原以为是服务生,却不想是袁江。
袁江见她在,又知道她今天请了一天的假,冲她挑眉:“小予也在啊。”
这话音儿,太明显。盛佳予抿了抿唇,轻启朱唇,“袁导好。”
“远哥呢?”
她指了指里间,袁江点头:“把这个给他。”
她接过厚重的本子,“不进来吗?”
“不做电灯炮。”
袁江说着,转身走了,背影里还回手冲她挥手。
盛佳予关上门,努了努嘴,其实,被人知道也没什么,他都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即使他是她心头白月光,但他也是人,也不能单着一辈子。
陆沉远换了身家居服,浅色短袖,黑色长裤,头发微湿,垂下几缕打在额间,褪去平日里硬冷的形象,干净又温柔。
“袁导来过,给你这个。”她把本子递到他面前。
陆沉远接过来,直接放到一边,颈间搭着的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
他坐了下来,盛佳予从他手中接过毛巾:“我替你擦。”
他转头,冲她暖暖一笑。
盛佳予也笑了,轻柔的擦着他的发:“我想替你擦一辈子头发。”
翻着纸张的手微微一顿,末了,回手搂过她的腰,直接把人带进怀里。
他拥着她,她给他擦着发头,气氛温馨,四周散发着甜蜜的气息,盛佳予的手指,轻轻插进他细密的发间,小手柔柔的给他轻按着。
“你的发丝真密,还硬。”发丝扎手,跟他脾气一样。
“硬?”
他尾音上扬,她脸颊腾得热了起来,手僵在他发间,最后抽回,不碰他了。
“继续。”
“不。”
“不什么?”
她抿着唇,窃笑,最后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来。
他低低的笑声传至她耳底,她环上他的颈间,柔嫩的脸颊贴着他的侧脸,小脑袋拱来拱去,似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