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词怎能当真!”华岚反驳道,“事关皇后娘娘清白,怎能如此草率!”
华岚向顾清云的方向看去,“太子殿下,您说呢?”
未止惊叹,顾清云在华家人眼里究竟是多没存在感,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自己人”可以求助。
顾清云对华岚也不熟络,搭理都不搭理一下,只是道:“肃静。”
大理寺卿道:“华员外别急,水仙,你说。”
相比魏紫,水仙更加沉静,娓娓道来:“皇后娘娘曾让奴婢打听过如何能使产妇血崩,奴婢从太医那得知产妇不宜大补,否则……奴婢思来想去,后宫之中算得上产妇的,只有刚小产不久的淑妃娘娘。”
大理寺卿下结论道:“也就是说,皇后并未确凿证据谋害已故的淑妃娘娘未出世的皇嗣,但尔等却能证明淑妃娘娘之死,皇后脱不了干系。”
贺兰容渊道:“杜尚宫之前亲笔写下的证词和画押与两位宫女所说并无二致。”
华岚辩驳道:“这些都只是吕大人的猜测!再者,倘若杜尚宫已经说了实话,刑部又如何会再度动刑?这分明是伪造!”
杜尚宫猛烈点头,华岚看到后激动道:“杜尚宫,你也认同我说的是吗?”
杜尚宫还没动作,押着杜尚宫的狱卒一脚踢上去,直直把人踢倒在地。
未止欣然道:“华员外你在说什么呢,杜尚宫早就招了啊。”
华岚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那狱卒竟大胆至此!
“放肆!”华岚阴沉着脸,指着那名狱卒道,“当堂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未止把玩着茶碗,悠悠道:“华员外怕不是眼花了,怎么会有人当堂动手呢?吕大人,你看到了吗?”
大理寺卿道:“下官什么都没看到。”
华岚目眦欲裂。
未止仍嫌不够,又问道:“南郑侯,你呢?”
贺兰容渊笑道:“我也什么都没看见,太子殿下,洛阳王殿下,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华岚期待地看着顾清云。
没想到,顾清云也道:“本宫没看见什么。”
顾辰非道:“本王也没看到。”
华岚顿时感到如坠冰窖。
如果连华皇后的亲生儿子都放弃了她,那他们现在的作为意义何在?
未止问了一圈后,笑意盈盈对华岚道:“华员外,你也听到了,在场的诸位大人们,可都没看见什么。”
宛陵王不服了,“为什么不问我!我看到了!”
华岚眼前一亮,想要说什么。
未止故技重施,只是换了问题,“吕大人,宛陵王殿下怎么还没来?”
宛陵王气得快要吐血。
就因为不应和她,直接就忽视他这个人?
更绝的是,大理寺卿竟道:“许是宛陵王殿下有公事,或是身子抱恙,这才不来的。”
宛陵王气冲冲道:“我什么都没看到行了吧!”
未止立刻改口,“宛陵王殿下金安,您怎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