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灵川伤得不轻,柏崇也不再限制他的自由,暂时能随时走动走动。他也不会远去,最多在花园里散步晒晒太阳。多晒太阳有利于断臂恢复,柏崇有时还会让福满公公提醒灵川,出去晒太阳。
灵川倒是乖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柏崇心里明白,他这样装乖,必定是有求于他,等着给他提条件呢。果不其然,没两天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很晚了,柏崇在乾坤殿处理政务,灵川提着小灯一个人来到殿外,对着福满公公颔:“公公,麻烦进去通报一声,我要见殿下。”
“灵川大人,这么晚了,更深露重,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跑这来了,若是出了差池,殿下又该怪罪了。”福满公公看了他一眼。
“无妨。”灵川笑笑。
福满公公进去后,很快便出来请灵川进去。
柏崇正靠在椅子上批奏折,连头都不曾抬。灵川进来后,放下小提灯,脱去外衣。
他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内衫,小衫很薄,一路上受了凉,把手放在烛火上取暖。灵川的手挡住烛火,屋内光线暗了暗,柏崇抬头:“这都几月了,手还冷?”
眼睛流连在他身上:“你怎么穿这么少?”
灵川跪坐在案前:“不冷。”
“怎么会不冷?”柏崇皱着眉头上前抓起他一只手,“还嘴硬,手凉得跟冰块一样。”
灵川头上还滴着水,柏崇伸手拂去水珠:“头怎么还湿了?下面下雨了?”
“我刚刚沐浴过。”
“哦?”柏崇放下手中的朱笔,眯着眼睛打量:“你想做什么?”
灵川反问:“殿下不想做点什么吗?”
他头上挂着水珠,穿的衫子极薄,隐隐搂着里面的白皙。一双漂亮的含情目低垂着,柏崇心里动了动,心底痒痒的,像有根猫尾巴轻扫过一样。
“是有求于我吧?想让我放出那奴才?”柏崇问道。
“那殿下答应吗?”
柏崇手指头在案子上打着圈:“那得看你表现怎么样?”
灵川狠了狠心,站起来,扶着柏崇的肩,坐在他怀里。
柏崇也没客气,拥住他,他身上散出淡淡的茉莉花瓣味儿。
“你碰花了?”柏崇捋起他的衣袖,手腕上果真有一层浅浅的红点。
“你对花粉过敏,自己不知道么?”柏崇有些生气。
“我想着用花瓣沐浴,你会更喜欢。我提前服过药了,不会很严重。”灵川小声说道。
他还记得自己最喜欢茉莉味儿。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喜欢茉莉味儿。
“把灯吹了吧。”灵川作势要吹灯,柏崇一把拦住,“不忙,黑着有什么意思,本王要看着你的脸。”
夜很长,蜡烛都燃尽了,屋子里暗下来,月光投到窗子上,照进屋子里。灵川受不了,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柏崇把他放下来,抱在怀里。他摸着怀里人的脸,描摹着他的轮廓,月光照在他白皙柔滑的身上,镀上一层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