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来到柏宁宫里,柏宁正在逗鸟。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自从上次流云撺掇他去牢里伤害灵川被柏崇教训后,就一直对流云态度很差,再也没理过他,尽管他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嫂。
流云也不在意,笑着坐下。
“宁王弟弟,柏氏一脉子孙个个都是英豪,你怎的总是猫在屋内逗鸟?也不怕辱没了祖宗。”
这话说得重,柏宁怒了:“你说什么?你敢辱我?小心我告诉我大哥,让他废了你。”
流云站起来:“行啊,让他废了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让他废了灵川大人啊?废了我,让那个杀母仇人做你的王嫂,你就满意了?”
“你!”柏宁气结。
“宁王殿下,你可不能一直窝在屋里逗鸟了,外面人都传,宁王殿下是个残废,连马都骑不了。”
柏宁到底年幼,被他这一挑唆,气得红了眼。
流云赶紧又装好人,上前安抚他:“宁王殿下,我的好弟弟,你想想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乃是堂堂的皇室之后,居然连马都骑不了,那罪魁祸倒是得意,听说近日,崇王把边境进献的宝马赏了他,两人还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出城玩,那小狐媚子倒是得意得很呢!勾得崇王殿下对他言听计从。”
柏宁气得牙根疼,他心性不成熟,听不得这些挑拨。
“你说,我哥把边境进献的宝马赏了他?”
“可不是吗?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宝马,那么多皇亲国戚都没赏,倒是直接给了那狐媚子。”
“随我去马场。”
流云乐颠颠地跟在柏宁后面赶去马场看热闹。
柏崇正带着灵川在马场训马,看见柏宁过来,有些诧异,他从来不沾骑射,也没来过马场。
“大哥,听说边境献了一批宝马。我来看个新鲜。”
“边境的马生性野烈,不好驾驭,你身子不好,看看就好,不要上马。”
柏宁今日格外倔强:“大哥,怎么说,我也是柏氏子孙,靖国的宁王,连马都骑不了,岂不是笑话。”
柏崇知道他心里有疙瘩,索性顺着他的意。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不忍责备。
“行,大哥亲自教你骑马,选匹马吧。”
柏宁围着围栏转了一圈,指着流光。
“大哥,我要它。”
柏崇微微皱眉:“这匹不行,它已经有主人了。”
柏宁看了灵川一眼:“我就要这匹。”
柏崇刚要火,灵川在后面拉拉他的衣襟,轻轻对他摇摇头。
柏崇怎会不知柏宁是带着气来的,可他带着气,也不能由着他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