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坡上的花草以及中年男子的发须,随之飘摇。
一帮在茶庄做工的青壮,猛地爆发出一阵欢呼。
蔡老板见得这一幕,忍不住欣喜又气恼地说道:
“这帮泥腿子。。。。。。还真的成功了!他们昨夜竟然敢胁迫我,我一定要扣他们工钱!不过。。。。。。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中年男子望着从人群中走出的妻女,捂着脸泣不成声,微微佝偻的身躯却有着能够担负任何责任的感觉。
江远和中年男子走下缓坡。
妇女抱着小男孩扑了上来,中年男子将他们静静抱在怀中。
夫妻俩又是互相责怪,同时也互相倾述担忧。
被夫妻俩抱着的男孩,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看着爹娘哭,便也跟着一起哭。
江远也难得地露出笑容。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错。。。。。。
儒雅英俊的陆俊生走到江远面前:
“小龙身上的鬼手印消失不见,我就知道江兄已经成功。人人心中皆有柔软之处,真情更是让人感动。以德为师,不负此生。。。。。。”
江远望着陆俊生摇了摇头:
“真是可悲,道德,竟然如此束缚人。”
陆俊生为救不相干的普通人,而愿意用名贵的紫晶兰作为代价,这在江远看来实在不值。
“应该可喜!”陆俊生笑道,“喜的是,道德,它还能束缚住人。”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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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夜巡卫衙署。
忙碌也一夜之后,夏铭煊终于出书房内走出。
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倦意疲困却开始涌上全身。
一名守在书房外的夜巡卫上前躬身说道:
“校尉大人,周大人昨夜求见,已经在偏房等候多时了。”
夏铭煊听到此处满脸疑惑:
“周存剑?他来找我干什么。。。。。。为何县尉大人求见,你不速速通报?”
夜巡卫急忙回答:
“是周大人说不必急着通报,等到您忙完了再去见他。”
夏铭煊挥了挥手:
“知道了,我这就去见他。”
偏房距离书房并不愿,夏铭煊很快就来到了房外。
只不过房门关闭,仅仅留着一条缝隙。
夏铭煊推开房门,只见屋内窗户全部紧闭,阻绝了阳光,使得屋内晦暗深沉。
“周大人?”
夏铭煊走入房内喊道。
等了半晌,并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