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你没事吧?”姜知绵焦急的询问道。
她刚才听见了子弹的声音,又看见霍司沉表情不太对,就知道他肯定是受伤了。
伸出手去,想要看看伤口到底是在哪儿。
霍司沉却攥住了她的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我没事。”
“二爷!”季遇赶紧冲过来,脸上同样带着焦急,“那些狗东西居然敢伤了你?我这就去收拾他们!“
说罢,季遇摆了摆手,从一辆保姆车上就下来十几个黑衣男子,直奔着这栋别墅而去。
显然是早有准备。
“会开车吗?”霍司沉问道。
姜知绵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点头,“我会开车,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去霍公馆。”霍司沉把车钥匙递给她。
霍公馆是霍家在南城的祖宅,从民国年间就传下来的,只可惜后来霍家去了京市发展,这套祖宅就空下来了,只有逢年过节,霍家人才会回来住住。
暂居的屋子,肯定比不上医院好。
姜知绵不愿意,“我得送你去医院!”
“去霍公馆,有医生在那儿。”霍司沉压低了声音。
霍公馆里的医生,肯定就是霍司沉的私人医生,医术不会太差。
姜知绵这才同意,扶着他上车,又替他系好安全带,猛踩着油门出发。
车里的空间太小,血腥味根本散不开,一圈又一圈的萦绕在姜知绵的鼻尖。
她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抵达霍公馆。
途中无数次转头去看霍司沉,终于换来了霍司沉的不满,“我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开你的车就行。”
姜知绵就不再说话,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又加快了车速。
紧赶慢赶,总算是抵达了霍公馆。
如霍司沉所说,这里是有医生的。
而且医生他还认识,就是阮家的公子哥,阮风眠。
“你什么时候当的医生,我怎么不知道?”姜知绵实实在在诧异了。
阮风眠也满脸不解,“你应该知道?我好像跟你不熟吧,除了逢年过节,接触最长的时间,就是今天的股东大会了。”
这辈子当然不熟。
可上辈子,受霍司沉所托,阮风眠来帮过她很多忙。
接触那么久,却从不知道阮风眠居然是个医生。
看来她真的太不了解霍司沉,以及霍司沉身边的人了。
“你也别愣着,去一楼的库房里面帮我找点双氧水和纱布上来。”阮风眠安排道。
姜知绵点头,转身下了楼去。
前世她也来过霍公馆一次,对环境比较熟悉,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东西,给阮风眠送去。
阮风眠接过,也没道谢,低头继续忙活。
伤口在腿上,是自制的散弹,并不是很深,但是面积很广,一片血肉模糊。
黑色的西装裤被血浸透,隐隐的在灯光下泛着亮泽。
姜知绵看得心里都在疼,可霍司沉却一声不吭,沉着脸让阮风眠处理伤口。
直到最后裹好纱布,都没有哼过一声。
“行了,会留一点疤,不过没事,在腿上也没人能看见,半个月之后应该就能好得七七八八。”阮风眠说着,还给纱布的结尾处绑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