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陆娇娇很淡定,没做声,既不反对也不认同,自打穿过来,她表现得这么自在张扬就没想过瞒着什么。
秦王嬴政,她血液上的儿子总不能把她绑在火架子上烧死。
而他和赵姬之间仿佛也没有太深厚的感情,让他失却冷静。
她吃了一瓣瓜,细微的咀嚼声通过骨传导传来,只有她一个听得清楚。
沉默很短,秦王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他冷静得很,用一种和他表情一样冷静的语气说“母亲年事渐高,养几只猫儿,种几垄地,教几个孩子,安心养老不好么,何必多操心。兵役也好劳役也罢,都是有好处的与钱财的,用不上可怜。”
她不吃了,向秦王,说道“那些人一天天的赶马,有什么意思,我不顺眼。”
秦王冷笑“年纪轻轻男子整日的在铁营里赶马有什么意思母亲这般想”
这话不中听,倒像是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陆娇娇是不生气的,心想也没听谁说秦王这么偏激呢。
秦王却好似生了气,仍在说“天下人劳苦者何其多,最常见莫过于织娘,母亲怎不见其辛苦”
织布机咣当咣当地响,女子脚下踩着踏板手里拿着梭子,一坐就是一天,这样的活干完了就是个腰酸腿疼,偏偏还得一天一天地干下去。
这些是真辛苦。
陆娇娇一半脑子想着织娘,另一半却在想秦王今天怎么如此心绪外露,她不小瞧这人,就忍不住想这是不是个什么试探。
秦王见她凝神细思,沉寂片刻,说道“若无民何以养君子,民不劳劳,如何养自身”
“天道如此,何用可怜”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陆娇娇有时候觉得她和秦王有壁,当然,她也不能去反驳从未降临过的天道。
陆娇娇只说“她们可以不做这些。”
秦王笑了,大约是觉着可笑,“总要有人织布,贫家女子不织布,难道贵女去织布吗”
陆娇娇笑一声,“我大王今天是不想好好和阿娘说话。”
这杠抬的。
“阿娘这里也不留你吃饭了,回去读罢。”
赶走秦王,陆娇娇一边吃瓜一边思考他说的话,男耕女织,织布是古代一个重要的行业。
这种劳作其实一点也不可怜,打打杀杀的江湖文里头,通常会有那么一个角色希望远离纷争和所的人过上男耕女织的平静生活。
这么一想,还很甜蜜。
但男耕女织的文化历史延续了几千年,像个停止生长发育的孩子,这就一点都不美好了,后来列强用枪炮轰开家门,接下来就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段残酷的历史。
这一切可以更早地改变,只要换一种劳作方式。
陆娇娇连上自己的金手指,在杂乱的文库里搜索水力织布机、纺纱机,她浏览着不同时代的器械,将它们在脑海中一一对比,重新调整组装,渐渐变成了最适合这个时代的样子。
对了,还有缝纫机。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