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苟本来是跟着一起转移了阵地,他蹲在客院抄手游廊的角落里,还是面壁思过,也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到陈仵作和赵闰土进来。当然,后两者也没注意到他。
但这边那么大的动静,身为一个新时代的吃瓜少年,怎能错过此等新鲜可口美味大瓜
他飞快的起身跑了过来,也不敢进屋,只敢扒着门框往里头瞧。
瞧他这副模样,赵闰土一个手痒就往他的脑壳壳上呼了一巴掌“边儿玩去”
“不我要吃瓜”
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这刚出锅的第一手瓜。
石二苟扒着门框探头往里面瞧,赵闰土则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戏,盛凌云琢磨着自家倒霉狗子已经揍了小公爷一顿,好像也不差这第二顿了,所以她也耐心的着。
本来,俞九是会冲上前保护他幼时的小伙伴,但这不是小伙伴才刚刚刺激了他吗他先前也在现场的,自然再清楚不过,茶水间里只有一个姑娘,况且在他来,盛锦娘当然是几人之中最好的那个了。
而屋里其他人,像大夫、丫鬟那是肯定不敢上前阻拦的
就这样,小公爷遭遇到了暴力威胁,眼着这个黑塔般的汉子步步逼近,他吓得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抱住了自己。
关键是这个客房它也不算特别大啊
其实不算小了,靠近门处有个小桌子,旁边是三把配套的小圆凳。桌旁是博古架,上头放着不少古董摆件。往里还有个帘子将内外间隔开,当然此时帘子是被完全拉开收拢挂好的。
内间则是靠墙的一个架子床,本来前面是有个屏风挡着的,但之前为了方便大夫把脉病,况且小公爷不是个男的吗就将屏风挪开了一些。
另一边靠窗台的是个美人榻,此时榻上没有美人,只有一个遭受了灵魂重创的俞九少爷。
在陈仵作向小公爷步步杀气的逼近时,他本能的选择了靠架子床的方向,慢慢的往后退,然后一个腿软
坐在了架子床的脚踏上。
“大、大哥我错了,大哥你别过来来人啊救命啊啊啊啊”
“叫个屁你叫爹都来不及了”陈仵作抬起手,一个手刀就劈在了脚踏上,瞬间着相当结实的脚踏就一分为二。
小公爷人都傻了。
了被一手刀劈裂了的脚踏,又低头了自己起来强壮但实际上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身板,他整个人也快裂了。
显然,叫大哥没用了,那要不然叫爹试试叫爷爷
这个时候,小公爷多少还是有些心理包袱的,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场啊这要是只有他和陈仵作,那他保证跪下磕头认错。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仰着脸很努力的挤出了一个近乎惨烈的笑容“那个哥大哥”
陈仵作冷笑一声,格外熟练的用起了自己平日里大体老师的那种眼神,配合他那笑比不笑更可怕的表情,冷漠的着眼前的小公爷“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甄敬业。”
小公爷正想着要不豁出去喊声爹试试,突然他就变了脸色“卧槽”
千言万语心头藏,无奈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你他喵的是碎啊”小公爷一个控制不住,变了调的乡音都漏出来了。
陈仵作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着他“窝是嫩叠”
小公爷
还是屋里人太多了啊
实在是太影响他发挥了啊
“你们”小公爷伸出手指一个个点过去,“出去立刻马上给小爷我滚出去”
在场的人鱼贯而出。
像俞九等人倒是无妨,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已经彻底的暴露了自己。
盛凌云在离开前,意味深长的了他一眼,仿佛带着满满的怜悯,类似于鳄鱼的眼泪,并不是出自于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