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程大富那一晚在院子里劈柴劈到了深夜,直到自己累得瘫倒在地。二婶曹文娇几次想出来劝劝,却都被他凶狠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第二天,二叔程大富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但他还是倔强地爬起来,坐在院子里发呆。孩子们小心翼翼地从他身边走过,不敢出声。
二婶曹文娇做好了早饭,轻声叫他去吃,说:“大富,别想太多了,先吃点东西。”二叔程大富闷着头走过去,随便扒拉了几口,又回到院子里继续坐着。
这天,村里有人来找他帮忙,以往热心肠的他竟然一口回绝,还嘟囔着:“我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心思帮你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二叔程大富的状态越来越差,地里的活也不管了,家里变得乱糟糟的。二婶曹文娇实在看不下去,和他大吵了一架。
二婶曹文娇生气地喊道:“你到底要这样消沉到什么时候?咱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二叔程大富愤怒地吼道:“你懂什么!他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凭啥我不行!”说完,摔门而出。
他在村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别人家的新房,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不知不觉,二叔程大富走到了陈有生家的新房前。那三层楼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他呆呆地看着,想象着如果这是自己的房子该有多好。
就在这时,程新广的父母也就是程有生和曹翠翠夫妇从广东回来,特意回来看儿子和老爹。他们在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二叔程大富。程有生热情地打招呼:“大富,好久不见啊!”二叔程大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曹翠翠在一旁说:“大富,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啦?”二叔程大富摇摇头,没说什么,匆匆离开了。
他来到村里的小卖店,想买瓶酒解解愁。店主老王看到他的样子,关切地问:“大富,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难看。”二叔程大富苦笑着摇摇头,拿了酒便走。
喝了几口酒,二叔程大富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一些。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也会让家人失望。
于是,他决定重新振作起来。他回到家中,主动向二婶曹文娇和孩子们道歉,说:“文娇,我错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会努力改变的。”二婶曹文娇欣慰地看着他,孩子们也高兴地围着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二叔程大富不再去羡慕别人,而是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他重新拾起农具,认真地打理田地,虽然辛苦,但心里却踏实了许多。
一天晚上,二叔程大富和二婶曹文娇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商量着未来的出路。二叔程大富皱着眉头说道:“文娇,这在村里折腾来折腾去,也没个大动静,要不咱们也出去闯闯?”二婶曹文娇犹豫了一下,问道:“出去?能行吗?”二叔程大富眼神坚定地说:“我听说程有生和曹翠翠在广东打工挣了不少钱,咱们跟他们一起去,说不定也能有出路。”二婶曹文娇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行,那就试试吧。”
说干就干,二叔程大富和二婶曹文娇简单收拾了行李,准备跟着陈有生、曹翠翠夫妻一起踏上前往广东的路。
出发前,他们看着家中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心中满是不舍与牵挂。
二叔程大富拉着老娘的手,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娘,爱学就拜托您照顾了。我每个月会按时寄生活费回来,您辛苦了。”老娘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说道:“儿啊,你放心去闯,家里有我。你大哥去创业了,现在你也要去,希望咱们老陈家能越来越红火。我这身子骨还硬朗,能撑得住,孩子们也都听话。”
程爱学紧紧抱住二婶曹文娇,带着哭腔说:“妈,我会想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二婶曹文娇轻抚着他的头,安慰道:“爱学乖,在家要听奶奶的话,好好学习。”
程飞燕也走过来,拉着二婶的手,眼中含着泪说:“二婶,我舍不得您。在我心里,您比我亲妈还靠谱。您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二婶曹文娇感动地抱住程飞燕,说道:“飞燕啊,二婶也舍不得你们。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帮着奶奶照顾家里。”
孩子们纷纷围过来,对二叔和二婶说道:“二叔二婶,祝你们万事顺利,早点回来。”
二叔程大富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说道:“孩子们,等我们回来。”
随后,他们踏上了去广东的路。一路上,二叔程大富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既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又怀揣着对新生活的期待。
到了广东,面对繁华喧嚣的城市和紧张忙碌的工作节奏,二叔程大富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他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和不服输的劲儿让他咬牙坚持着。
他在工厂里从最基础的活儿干起,每天累得腰酸背痛。二婶曹文娇则在一家餐馆找了份打杂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两人相互鼓励,相互支持。
渐渐地,二叔程大富熟悉了工作流程,掌握了一些技能,工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开始主动向厂里的老师秦请教,学习更多的知识。
几个月过去了,二叔程大富和二婶曹文娇靠着自己的努力,挣到了比在村里多得多的钱。他们把一部分钱寄回了家里,一部分攒了起来,准备将来回家盖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