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良善的孩子。”严裴只说。
于文尧沉思一下,面上未表,心中却觉得,还是要再去一趟三王府。
他方才去前面走了一圈儿才知道,上次他见的那位柳兄,竟是个仵作,正为容棱效力,在调查轰动京都的幼儿失踪案,并且,还让他发现一个大秘密。
尸骨之秘。
想到这里,于文尧又说:“你小弟或许还活着这事,你知道了?”
严裴看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又躺回榻上。
于文尧看着他,到底什么也没说。
对于丘儿,严裴自己,大概也是复杂的吧。
一母所出,日子却过得天差地别。
严裴,大概还是有些怨的。
柳小黎出去时,宴席已经过半,他磨磨蹭蹭一进去,便引起众人注意。
“舍得回来了?”柳蔚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小黎可怜巴巴的埋着脑袋,嘟哝着唤了声:“爹。”
柳蔚没说话,容棱对小黎招手。
小家伙小心翼翼的钻到容叔叔怀里,又探着脑袋,瞧了眼娘亲。
容棱将小黎抱到怀里,下人送来个干净碗,他就让小黎坐在他的膝盖上吃。
桌上的其他人彼此对视,最后还是林大人笑了一下,说道:“都尉大人待小公子是真好。”
看看,都不怕避嫌!喊爹喊得这么干脆!
容棱并未作解释,只是给小黎夹菜,小家伙刚才玩了一通,早就饿了,这会儿自然吃的麻利。
因为席上男儿多,老夫人与侯夫人没有出席,只有越国候拉着柳蔚,非要跟他喝一杯。
柳蔚先还抵抗,后来实在没辙,只好浅浅啄了几口。
谁知越国候不依不饶,又让人搬来新酒,最后柳蔚搬出下午还要回衙门办案,才好歹推脱了。
这餐饭用完,越国候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临走前,又将容棱叫到一边,问道:“那位柳先生,当真能破此案?”
容棱瞧了眼已经上马车的柳蔚,语气平静:“此人若不能,还有谁能。”
越国候沉默:“他说那尸骨是女孩,但归根究底,只是他一面之言,信与不信在我,我宁愿信,老夫人与你婶子也宁愿信。只望,这是真的!”
“是真的。”容棱道。
越国候拍拍侄儿的肩膀:“好久没见你这么信一个人了,看来,你的确器重他。”
容棱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