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立刻变了脸色,眼里流露出不悦,恨恨地说:“只怕我会发疯,恨不得刀剐了你。”
胡鸾飞抿抿唇,拍了拍乐瑶肩头,“那么,你认为我们要不要继续拆散太子殿下和南岐公主?”
“不能!”乐瑶坚定地说:“只要两情相悦,谁也不允许拆散谁。”
确认过想法之后,胡鸾飞和乐瑶结了盟,倘若下次再见太子殿下,一定会替他把红线牵好。
此时六更刚过,太阳刚出地平线,通宵逃跑一整夜的两人终于回到醉花楼。
眼前的场景变得宽敞亮堂,置换过家具的大堂,别具风格。江武早早起来等候,见是熟悉的人影,整个人就来了精神。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看,全部都置换完毕,食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您一个命令,醉花楼可立刻开业。”
“广告打得怎样?”胡鸾飞可没忘记客流量这回事。
江武乐道:“许多人都盼着呢,日日过来问候。对了,有人托我把东西交给你。”
是一封信匿名信。
();() 信上写了有关于戚司辽带兵攻打蛮夷的趣事,字字带笑,却句句刺心。
字迹娟秀整齐,笔墨含香。文人见此铁定欣赏,或来一首赞美的诗歌。只是在胡鸾飞眼里看来,这无非是一把利刃,正在一点点地剜去她的理智。
“信上说了什么?”见人脸色不对,乐瑶凑上前看了一眼。她能理解的意思不多,偶尔几句“他的士兵在战场上醉生梦死,他砥砺前行,击杀一个又一个叛徒…”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乐瑶不敢再看胡鸾飞的神色,与江武对视,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裳,“那几句话的意思是…王爷惨遭背叛?”
江武的脸色并不比胡鸾飞的好,同样铁青着,只是相对来说比胡鸾飞多一点理智,“也许是陷阱。”
“此话怎讲?”
江武解释:“每逢王爷上阵杀敌,他至亲的人都会收到这么一封信,不过内容不一样。”
“你见过?”胡鸾飞缓了下心神。
江武说:“太妃以前就收到过一封说王爷战死沙场的信,本就抑郁的太妃,因这封信,连最后一丝念想也断了。后来,王爷都没来得及送太妃一程。”
想到他凯旋归来,看到母亲冷冰冰的躺在棺材里边,那种“从此以后就成了没有娘疼的野孩子”的破碎感,几乎要了胡鸾飞的命,心疼得差点窒息,泪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这里距离王爷战地有多远。”胡鸾飞颤抖地问出声,声音哽咽。
江武惊讶,“难道您想…”
“我要去找他。”
几个字一说出口,江武和乐瑶立马否决,“不行!”
胡鸾飞深深地呼吸几次,还是没能把眼泪憋回去。泪水掉落的那刻,她想明白了,猛虎山不能只让她一人改造,她需要王爷,需要一个携手并进的合作对象。
她刚开口:“谁也不能阻拦…”
“王爷有令,不许娘娘踏出猛虎山半步!”二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