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我跟你说要保持距离?”褚琴打量一下房间,把挎包放到了小沙发上。
顾襄往沙发上一坐,“我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顾襄性格从小如此,对人和事的非议她从不根据别人的说辞妄下判断,褚琴都不好说她是有个人是非主见还是特立独行。
她先放下这件事,转而问:“你这行李是怎么回事,刚下飞机?你去了哪里?”
顾襄回答:“海州。”
“海州?”褚琴道,“你去海州做什么,怎么没跟我说过。”
顾襄说:“有一位华裔脑科专家现在在海州。”她没提焦忞。
褚琴以为她是跟高劲一起去的,想问他们是分房睡还是同房睡,但这问题显然会让顾襄感到不快,虽然她会如实告知。
话到嘴边,褚琴抛到一旁,她问:“那专家怎么说?”
顾襄把经过简单讲述一遍,褚琴详细询问催眠的事,顾襄以隐私带过。
褚琴狐疑:“催眠靠不靠谱?”
顾襄没回答。
褚琴叹气,轻抚女儿的头发:“我们不着急,你呢,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没有起伏的人生将来会是一种缺憾。幸好你现在年轻,早点经历些不一样的,以后你看事都会成熟很多。”
“嗯。”顾襄听进去了,虽然知道这是母亲独特的安慰方式,其实母亲比她要着急。
见母亲问得差不多了,顾襄开口:“你为什么不问高劲?”
褚琴说:“我为什么要问他。”
“哦。”顾襄说了一个字,从沙发上起来,自顾自去开行李箱,先拿出洗漱用品,然后拿出小零食,问母亲吃不吃。
褚琴等不到她接下来的话,她头疼地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了几秒钟,再重新看向顾襄,“那个高劲——”
顾襄望向母亲:“嗯?”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交往多久了?”
顾襄如实道出:“在医院认识的。正式交往两周多。”
她回到青东才两个多月,居然就已经跟人家交往了两个多礼拜,褚琴不可思议。
顾襄问:“你不发表看法吗?”
“看法?”褚琴说,“我的看法就是,我不喜欢他。”
顾襄不太乐意:“为什么?”
褚琴说:“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医生,出门居然化妆。最重要的是他的化妆技术竟然还不错,脸跟脖子的颜色没有明显脱节。香香,男人要有男子气概,成天涂脂抹粉像什么样。”
顾襄望了望天花板,然后直回脖子,说:“是我给他化妆的。”
“……啊?”褚琴打量女儿,“你为什么给他化妆?”
顾襄说:“他脸上有伤。”
褚琴:“受伤了?怎么弄伤得?”
顾襄不吭声了。
“打架?”
顾襄还是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