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你什么时候再来和我玩啊?”
白芷拍着阿满的头,笑道:“我只要一得空就过来找你,好不好?”
“好,那说定了,谁骗人谁就是小狗。”阿满这才松开手。
胡大夫抬手摸了一把胡子,收起了白芷付的诊金,他在阿满五岁时捡到了她,虽然后来性子活泛了不少,但也从未这几天这般开怀,眼前的姑娘不仅心思通透,与她相处时总觉得十分轻松,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
如今钱货两讫,剩下的只有三日来相处增进的情谊,胡大夫也随着阿满唤白芷一声阿芷,道:
“馆内我就不送你了,没事时常过来看望阿满,不然我怕她无聊把我这医馆的病人都给闹走了。”
白芷笑着应了一声,抬手行礼,转身离开了医馆。
今日也听赶巧,算算日子又是云鹿书院休沐的日子,白芷恰巧子时回到书院去膳堂领了一份午膳,就去了甲三堂与叶言良报平安。
“白兄,你回来了?”叶言良见她归来,一脸惊喜,“你身体全好了?”
白芷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我这模样,可不是全好了,还得多谢你那天过来叫我,不过,话说那天你是怎么想着去舍房叫我的?”
叶言良颇不好意思的饶了绕头:“你别怪我擅自进入你的舍房就行,那天中午我在膳堂没见到你,而后去丁六堂找你也没见到你,询问了旁人才知你那日至始至终都没有去学堂,我担心你是否出事,这才去舍房找你,没曾想你竟真的高热不断,还好那日我去寻你了,否则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真挚的眼神,关心的话语,让白芷心中流过一阵阵暖流,叶言良是她来这个世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不仅学识好心地还善良,这个朋友她记在心里了。
所以兄弟之间是如何表达关系好的,白芷垂眸想了片刻,随即眼神一亮,抬手一把拦住了叶言良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叶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宣布你从今往后就是我白芷的好兄弟了!”
叶言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听完话后脸上又露出腼腆得笑,点了点头:“只要白兄安好就成。”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下午还有课,白芷与他商议好下学之后一同去有间酒馆就回了丁六堂。
只是,她刚在桌案前坐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低头将桌案内的书全部拿出来,所有书本被人泼墨涂鸦,她又怒又惊,抬头扫视了一圈对上了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这些人都不是之前丁六堂的人,应当是分班测验之后分过来的。
“哟,你瞧见没,他着急了。”
“哈哈哈哈哈,活该他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以为自己傍上了大腿,可瞧瞧人家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理一条草鱼。”
“哼,他可不是一条任人宰割的草鱼呢,前些日子不是十分能耐的向谢夫子告状呢!”
“也是,咱们可得谨防这种哭了就叫娘的怂包。”
坐在她左前方的两人满脸坏笑,毫不避讳的当着白芷的面取笑他。
那里原本应是晏卿尘,两人说的大腿想必也是他吧,看来她不在的这几日晏卿尘三人也还是没有来书院,难道是受了上次落马事件影响?
不过,这些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后面的日子她肯定不会好过了,也没有心思再担心其他人了。
而且想必上次她落水也是他们其中之一所为,听他们的话不难猜出,指使他们的就是书院内唯一与白芷有纠葛的张永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