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南冷笑:“想要又如何?可我又能如何?莫要再惺惺作态了,认罪书拿来,我褚世南签字画押便是。”
文庭:“你到底是有何把柄在他们手上,让你如此不在乎自己更不顾念家人?你且想好了,当真要为那些残忍之人一辈子背上骂名,倘若日后褚悠悠被救回来,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我还能再为你拖延一日,你再好好思量是要认罪还是与我们合作?”
褚世南神情松动,有些许动容:“褚家虽也是世家、但到我这一代也凋零落魄,而我膝下更只有一女悠悠,如今更是”
“他们抓住了你的女儿以此为要挟?”文庭敏锐的抓住了关键:“是何人要挟你?你且告诉我,刑部一定会缉拿犯人,帮你把女儿找回来,绝不姑息。”
“告诉你又有何用,怕是到那时我女儿早已命丧黄泉。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文庭叹了一口气:“你好好考虑吧,我晚些时候再来。”
文哲在监牢外等着父亲归来,见他神色不愉便知结果并不尽人意。
“父亲,褚尚书他”
文庭摆摆手:“让他静一静吧。”
随即,文庭吩咐监牢的看守道:“看好入口,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入内。”
“是,大人。”
离开监牢的路上,文哲突地站定,向文庭拱手请示:“父亲,如今我们虽然被人算计,纵然他们抢先一步禀明圣上,看似之前的线索毫无用处,但儿子认为那琳琅胭脂的掌柜也算是提供了部分线索。”
“此话何意?”
“先前那掌柜招供,是他拐骗女子并将她们卖了。儿子当时只想找出更多证据和线索,重点在他漏洞百出的认罪书上,而今想来,盛安城能藏人的不就是东西两市?两市青楼中的女子繁多,多一个少一个也不新鲜,儿子请父亲允许派人彻查两市青楼。”
文庭背手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今日无云,沉思了良久,他挥了挥手:“就按你说的做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内院走去,文哲追问:“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去?”
“你搞这么大动静,你爹我不得想想借口,在陛下面前圆过去。”
文哲:“哦。”
两市的繁荣是盛安城繁荣的缩影,更体现了晏国兼容并包的胸怀,其中除了本国商贩之外,还有别国商人驻扎开店,调查起来难度较大,但刑部出手向来都是命案,且自古民怕官,只除了鱼龙混杂,数量众多的难度外,需要多花些时间以外,其他的倒也算是便利。
不过,此次就是要赶时间,故刑部的人执行的颇为粗暴,更是令人胆寒,不敢造次。
这一场盘查持续了整整一日,直到宵禁前还剩西市最后两家,刑部的弟兄们只能先回司里禀告最新进展,明日一早再继续审查。
讲到这里,文哲依旧不急不缓,但白芷看刑侦剧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一夜势必会发生不少事,便忍不住插话:“阿哲,我猜第二日也就是昨日早上出事了,但就昨日你们救我们的情形来看,分明是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这中间又发生了何事?”
晏卿尘瞥了白止一眼:“就你这与白敛一般的急性子,你待阿哲说完,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