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惜不认可,她稍加思索,便问:“既是严抓考纪,学生作弊留下的小抄,可还留着?”
张夫子:“在监院手里。”
这就好办了,谢玉惜说:“小抄用的纸、笔、墨,乃至字迹,都是证据。要想查出来小抄是谁抄的,并不难。”
若能查到具体的人,剩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
谢玉惜问张夫子:“夫子,您是否已经查清楚,小抄的纸是西宁伯府买给阿虎的宣纸?用的是伯府买的笔墨?字迹也是阿虎的字迹?”
“这,这……”
谢玉惜又问:“敢问夫子,您,查了吗?”
张夫子冷汗连连。
他没有查。
他抓到现行,立刻就定了梁虎作弊之罪。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山长眉头一皱,挥袖:“你先出去吧。”
张夫子作揖:“是……”
灰溜溜地退下。
走之前,他看到山长在赔笑。
且先不说谢玉惜身份如何,端是白桐书院这般对待学生,在西宁伯那里就不过去!
梁仲骁可不是谢玉惜,还会搬出先祖,再细细地讲道理。
张夫子只觉得后背汗湿了一片。
“伯爷。”
山长十分客气。
莫说张夫子,他难道不担心西宁伯发难啊?
梁仲骁脸色确实不好看,但,他不是不记恩情的人。
他淡淡道:“当初别的书院不收留梁虎,是您收他在学院念书。”
听到这话,山长松了口气。
梁仲骁继续道:“劳山长还梁虎一个清白。”
“当然当然。”
山长笑着,好一顿夸赞梁虎。
梁虎:“……”
他从不知,自己这般优秀。
几人相谈甚欢,主要是谢玉惜和山长谈,梁虎听得昏昏欲睡。
末了,谢玉惜说出自己的最后一个目的:“山长,我看阿虎适应不了乙字堂的进度,要是阿虎愿意,我倒想请您放他去后面的丙字堂。”
说完,看向梁虎,询问他的意思。
梁虎完全没想过,自己还能换堂,一时没反应过来。
山长却纳闷:“之前不是府上说,想让梁虎在甲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