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骁也知道昌祺郡主的脾气,聚合楼里同席的时候,看到昌祺郡主居然会主动与陆璟说笑。
他也觉得……怪怪的。
倒不如他们夫妻俩从前互不搭理的时候自在。
梁仲骁拍了拍谢玉惜的肩,同她道:“未必是坏事。”
谢玉惜点头,至少昌祺郡主与陆璟会更“和睦”,昌祺郡主少受些委屈,他们与陆家交往起来,也少了许多麻烦。
提到家事,谢玉惜少不得说起梁虎和李惠风在书院被罚的事情。
梁仲骁果然冷了脸。
虽然不迁怒谢玉惜,却愣是双臂反撑在大腿上,眼神冷的吓人。
同时也有些无奈。
谢玉惜宽慰道:“已是几日之前的事,山长既然已经罚了他们,我们便不必再为这个恼一次。”
就是不想梁仲骁气头上去处置梁虎,才特意过了几天才告诉他。
梁仲骁也知道,再追究也无意义。
他感激谢玉惜如此从中周旋。
却还是发愁。
想着兄长死前的交代,让他一定照顾好三个孩子,尤其是长子梁虎,兄长唯一寄希望的一个孩子。
梁仲骁有时候也有些摇摆,坚持让梁虎读书入仕,到底对吗?
“夫君,郡主让我同您先提一句,李家若是允许,郡主想把李惠风丢到桐源卫里历练。要是真丢进去了,少不得麻烦您照顾他。”
梁仲骁抬眸,黑眸灼灼,“夫君?”
谢玉惜脸色微红,浅浅一笑。
虽然郑氏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但每次听郑氏提起她丈夫,便是夫君长夫君短。
她倒觉得比直称名字合适。
梁仲骁也笑了,语气温和:“郡主要是放心,来就来吧。”
桐源武将家的子弟,丢到卫所里的多了去了。
只不过,“李家能同意?”
梁仲骁很怀疑,京城几代耕读人家,能允许嫡长孙进卫所?
谢玉惜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她细细想了想:“李家太爷多半不会同意,但李惠风的父亲许是有可能同意,只要父亲同意了,李家其他人恐怕都不知道李惠风会进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