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都骑马了,车上的人会是谁?
她心底暗生凉气,却抬高下巴,看向小王爷,“喂,好狗不挡道。我又不认得你,光天化日的,未必还想抢劫?”
“不认得我?”那货冷笑一声,跳下来一把揪住她蓬乱的长发,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重重丢在马上,听她吃痛的“嘶”唤,也不知想到什么,盯着她笑问:“那你再看看,本王长得可有丑绝人寰?”
墨九紧紧攀着胯下坐骑,心思一动,讨好而古怪的笑。
“不不不,小王爷,其实你长得很有考古价值。”
“考古价值?”这词新鲜,显然难倒了他。
“嗯,不仅有考古价值,更难得的是——你居然是活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墨九含笑看他,眉带春风,眼带秋月,“重点是你们哪个能告诉我……为啥拦我?”
“啪”一声,她话未完,小王爷一巴掌拍在马屁股。那畜生吃痛,高抬前蹄,发出长长的嘶声,像急于摆脱马上之人,狂乱的挣扎、跳跃,癫狂不止。
“骑好了它,爷便好心告诉你。”
墨九脸色一变,喘息不匀的趴在马背上,差点颠簸下来。
“快帮我拉住它,我不会骑马。”
“哈哈哈……”她的狼狈,取悦了小王爷,“小寡妇,你不是要逃吗?爷借你一匹马,你不谢恩,却叫唤什么?”
“救命啊!”墨九惊慌失措,在马背上惨叫不已,可那马儿似是得了鼓励,闹腾得更加疯狂。又踢、又踹,耀武扬威的样子极是唬人,没几下,墨九就在颠簸中,“哇”一声,干呕起来。
“小王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先放我下来……”
“莫说叫王爷,叫祖宗都没用。”这小王爷名叫宋骜,是今上最小的一个皇子,平常就张扬跋扈惯了,今儿为了找这小寡妇,大热天儿来回奔走了好几十里,原就不痛快,得了机会,哪能轻饶了她?
他津津有味地看她在马背上抓狂,眉开眼笑。
“怕什么,最多摔断胳膊腿儿,死不了人。”
“哈哈哈哈!”
侍卫们哄堂大笑,只有那辆马车静静而立。
若非先前那一片衣角与剑柄,定会以为上面是没有人的。
“小王爷,你行行好吧,我真的不会骑马……”拖曳着声音,墨九脸色苍白,惊恐的颤抖着,惹得众人笑声更响,一句句起哄着让她从马上滚下来。
可她颠巴颠巴,却突地直起身,双腿重重一夹,“驾”一声,谁也没想到,那匹青骢竟像撞了邪似的,趁着众侍卫看热闹疏于防备,撒开蹄子冲入官道……
“青骢!”宋骜又惊又怒。
奔驰的骏马上,墨九大笑着,高高扬起臂膀挥动,“拜拜,蠢货们!”
突如其来的变故,侍卫们都怔在当场。
“墨家小寡妇,竟会驯马?”
“这畜生一定是公的,久不近女色……”
“不可能!”一个小侍卫搔搔头,“分明是母的,昨晚俺刚看过。”
小侍卫话刚说完,众人了解的看向他。
“哦。”难得大家异口同声。
宋骜偷鸡不成蚀把米,看那一人一马扬长而去,俊美的面孔上一阵青白,再看那小侍卫通红的脸和其余人暧昧的表情,脸色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还不快追?!再愣着,晚上一人一匹马。公的!”
*
呼——呼——
一口气狂奔了百十来里,风声过耳,只有风声过耳。
如果墨九知道这头青骢有着“南荣第一性烈”之名,她肯定会重新考虑刚才的行径。虽然大一时,她经常去马术俱乐部骑马看帅哥,可这么“拆骨”的宝马,她还真头一回经历。
“呕……”
“咕噜……”